梁宵刚醒时总会迷糊一阵,看着霍阑走过来,忽然想起自己忙活到这么晚是为了什么,飞快护住桌面,利落合上了摊开的大号绘画本。
霍阑被他惊天动地的动静吓了一跳,脚步顿了顿:“是什么?”
“保密。”梁宵严严实实压着本子,扯了根经纪人帮忙买回来的彩带,三下五除二利落捆好,“给你回去看的,一天最多看一页。”
霍阑微怔,停下脚步。
梁宵特意给他们霍总打了个蝴蝶结,抄起剪刀,熟练地在彩带上剪了个花边。半晌没听见动静,抬头:“怎么了?”
梁宵仔细看了看霍阑神色,放下东西绕过去,叨了他一口:“不舍得走?”
霍阑看着他,低声:“说过不走。”
“这个走不是那个走。”
梁宵没忍住笑了,拽着他进了房间坐下:“咱们这个叫出差,出差就是出门忙一忙,还回家的。”
梁宵主动检讨:“像我那样说跑就跑没影了,你怎么找也找不着的,才叫走。”
霍阑没细想过这里的区别,怔了怔,抬眸看着他。
梁宵从第一天憾然坠车之后,就一直和霍阑搭档着勤勤恳恳练习临时标记,对流程有些过于熟练,难以抗拒条件反射,习惯成自然地坐在了他们霍总腿上。
梁宵耳朵热了热,咳了一声,耐心教他:“这次咱们谁都没走,就是一块儿出个差。”
梁宵戳了戳他腰间的痒痒肉:“你以前也出过差吧?”
霍阑绷不住,唇角稍稍抿了下:“嗯。”
“出差多好啊,还能带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