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笑了:“其实挺多东西都是新的。”

段明愣了下:“有吗?”

“练习册都是新课标的了。”梁宵点点头,“沙发和床也都是新的,地毯原来被我烧出来了个小洞,这次没了。”

他其实不很清楚,霍阑究竟是怎么重新找到的和当年几乎完全一样的款式,找到这些需要花多少心力,又是什么时候就开始了准备。

记忆里的那些画面都被熟悉的房间牵着,一点点重新拼凑起来,生动得呼之欲出。

梁宵攥着袖口,飞快蹭了下眼睛,眼疾手快,没收了经纪人正准备剥开的糖。

段明好歹被他掐了一路的胳膊,捏着空气愕然:“我吃块糖都不行了?!”

梁宵也不太好意思了:“楼下……车里,有咱们买的。”

还得守在家里等霍阑收工,一整天的时间,这些都不一定够。

梁宵实在不舍得,护着那堆糖往怀里扒拉了两下,耳廓臊得发烫:“也是这个牌子的,随便拿……”

段明终于找着了个机会,当即起身退场,把他一个人扔下,大步流星下了楼。

……

梁宵遥遥站在楼梯口挥手送了走了经纪人,关上门,把客厅的顶灯也一并关了,走到窗前。

他担心霍阑,经纪人担心他,其实真避无可避地迎到了某个当口,大部分人原来都能撑得住。

但该有的熨帖也是不少的。

梁宵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停的车打了几次双闪,也拉开窗户,往下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