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过得飞快,许诺已经十一岁了,那两万亩地早就被养了出来,山上果树还未成势,茶树当初种的时候就不是树苗,如今已经可以采摘一些了。
就这三年里,因为农人不担心生计,把地种的格外细致,如今这地已经是中上等的田地了,粮食产量十分稳定。许诺跟佃户签的契约也十分宽松,人人称颂不止。
看着这试验田成功,许诺有意让莫明继续去买荒地,她慢慢垦荒好了。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许诺想不到的事。
莫明被告发了,一个孙地主说莫明强占他的田,要莫明归还田地,还要赔偿损失。
许诺让安侍卫去调查,安侍卫回来道,“纯属诬告!莫管事当初买田的时候,那个孙地主家有五百亩的下等田在外围,他得知有人要这些地,就赶着来卖。当初莫管事看这田也不在规划里头,还不想要呢。那孙地主请人说项才买了下来。如今他眼红这地变的肥沃,就想要回去,当初契约都写明了的,这世上哪有这种事!”
许诺冷笑道“让他去告,让莫明不要辩解,到时候你告诉我,我去听听看!”
莫明自然不怕那个孙地主,他得了许诺的吩咐,随孙地主如何说,就是不辩解,很快就进了衙门开始审问。
许诺掐着时间到了衙门,她才没上公堂,进了衙门内宅。县令听闻靖宁公主来访,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先回去见公主。
许诺端坐在上首,“说来这莫明还是我的大总管,他买地也是听了我的吩咐,我竟然不知道他还会夺人田地,因此过来听听,大人只管断案。只要证据确凿,莫明是杀还是打,本公主没一句二话!只要大人秉公断案!”
县令汗出如浆,他连连点头,庆幸没有收孙地主太多东西,如今只能认真对待了,他暗示夫人赶紧把东西还给孙家,一毛都不能留!
县令夫人赶紧回去把孙地主给的东西整理出来,让下人送还孙家。孙家还没闹清发生了何时,县令下人扔下东西就跑没了影。
孙地主得意洋洋,他不光打点了县令,自己儿子也捐了官,还怕这小小的莫明?他不光要拿回这五百亩的地,他还想多要一些呢!
县令升堂,听完孙地主的状纸,他和颜悦色的问莫明,“莫管事怎么说?”
莫明慢条斯理道,“草民手里有那时候买地的地契,还有中人和保人,大人可以一并传话。”
证人纷纷上前作证。县令板着脸道“孙景!你还有何话要说?诬告是要吃板子的!”
孙地主有些傻眼,这和说好的不一样的,他颤巍巍的胖肚子抖了几下,扁圆脸上两只老鼠眼睛滴溜溜的转,“青天大老爷,我那可是几百亩的上等田啊,他莫明却按下等田强买,这还要不要天理了!”
莫明笑道,“那为何孙老爷过了三年才想起来告我,再者说,你这状纸上可不是说我强买,而是强占呢。”
孙地主色厉内荏道,“你就是强买强占!有大老爷在,你别想逃脱罪责!”
莫明轻轻一笑,不再说话。
县令看过证人证词和各种地契证据,他拍案道,“孙景三年前自愿卖出下等田五百亩,有契约为证。如今强词夺理想讨要田地,实属诬告。本官判决如下,莫明无罪释放!”
这时师爷凑上来道,“公主派人来问,诬告的人是不是不用承担罪责?那以后任谁都可以随便攀诬了。”
县令一咬牙,“孙景诬告诽谤,着打十……二十大板!”他扔下竹签。两边衙役拉起孙地主就开始打板子。
孙地主叫喊道,“大人!大人你不能打我!我可是给你……”
县令又扔下一把竹签,“堵了嘴打!快快快!”
一个衙役机灵的拿起一边擦地的抹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塞进孙景的嘴里,然后扒下裤子就打了起来。围观的百姓一片的嘻嘻哈哈。孙景两腿乱蹬,嘴里只能呜呜唔。
许诺早在孙景拖下去时就离开了衙门,她当着师爷的面和白芷说话,“本公主只听说过仗势欺人。没想到我这堂堂一国公主还有人欺到头上来。”
白芷笑道,“殿下低调,一贯不想扰民,出入都没有仪仗,可不是让小人给误会了。奴婢听说这孙地主家还有人做官呢。”
许诺冷笑道“怪不得如此猖狂,我回去问问父皇去,用这种人当官,还不把百姓欺负死!谁人举荐的也是眼瞎,估计是收了姓孙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