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道“姨娘说的什么话,婚姻大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二小姐又不是没规矩的小户出来,道理还是懂的。”
魏姨娘就不说话了,心里却知道,女儿看起来守规矩,可真要让她不舒服的规矩,她可不见得会硬受着。
嫡母和老太太那里她小恩小惠不断,那是孝心。可老太太曾经动问过她外院做的东西怎么样,她可是滑不留手,老太太一丝一毫都没摸到。
后来知道老太太是受了大房的挑唆,自己这闺女就设计让许倩回来闹大房,大房让人看了好几天的笑话,这是懂规矩的女孩子会做的事?
后宅的日子几乎没有大的波澜,转眼就是许诺及笄了,这几年她的学习程度让许二老爷惊叹,一直感慨许诺不是男孩,要不然许家还能出一个金针国手,许诺笑笑不说话,薛氏和魏姨娘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许诺的及笄礼一过,媒人就上门了,哪怕是庶女,可小姑娘人利索,懂医药,那就比同龄人出众,主母们也就上心多了。
这几年薛氏和魏姨娘很平和,两人各负其责,没有利益冲突,所以薛氏拿了媒人给的资料也招呼魏姨娘一起相看,“你也是二姑娘的生母,这女婿你也看看,算是给诺儿把把关。”
魏姨娘实心实意的给薛氏行了一礼。
这时候流传出史侯爷家的小儿子生病的传闻,史家现有一女在宫里为贵妃,更加上贵妃育有一子,所以史家在京里可是炙手可热的存在。
侯爷的小儿子生病,宫里御医都派了出来,史家老太太还去寺庙上香求佛的保佑。
许诺在外院制药的时候,就有师兄偷偷告诉她,“是这个小子自己不好,调戏人家的媳妇,然后被人家丈夫给揍了。他心里不忿,就死活说自己快被打死了,要家人替他报仇,先生也去给他诊治过,什么毛病都没有,不过是吓唬自己的祖母和母亲罢了,就是个纨绔啊!”
许诺把这件事当笑话听,还问道“那被他调戏的女子和那个丈夫最后如何了?这纨绔能放了他们?”
师兄道“哪能呢,不过人家也不是普通出身,你知道恭王吧?”
许诺点点头,“是先帝第一个分封的皇子,也是当今的大哥。”
师兄道“这就对了,以前的事咱们也不知道,就知道恭王的封地在南边瘴气遍布之地,当初说是为了节制那里的百族蛮夷,前阵子不是恭王奉诏来京么,那个汉子就是恭王护卫队里的人,他媳妇听说以前是王妃的丫头,那你说史小子能讨得了好?”
许诺在一边附和点头,心里想,怕是史家压根就不觉得恭王有什么不能得罪的,一个早就退出权利争夺赛的皇子,哪能比得起如日中天的史家来,他们真敢动上一动。
这天许诺和丫头去魏大柱铺子里送货,平时是用不着她们的,正值春末夏初,外出走走极为舒适,满眼碧绿比老窝在家里强,许诺还准备去庄子上拿些新鲜菜蔬回家。
在庄子上吃了午饭,许诺看婆子收拾了一些竹笋野菜,荷塘里的鱼虾还有散养的鸡也捉了几只,加上一娄鸡蛋,然后准备打道回府。
路过长宁街,看见珍味楼点心铺子正好有新鲜点心出炉,遂下去买些点心,这里的点心花样多,口味好,生意一直不错。
买了四五盒各种口味的点心,许诺准备离开,正和一个打扮的富丽堂皇的公子走了个对脸。
假如忽略这个公子脸上轻佻的表情,这人也长的颇为俊秀,就是一双贼特兮兮的眼睛让人看了不舒服。
许诺偏了偏身,让了一下,那公子看见许诺的时候却是眼睛一亮,然后伸手拦住了许诺的路。
许诺微微皱起了眉头,扫了这个男子一眼,魏姨娘长相艳丽,遗传到女儿身上,原主的容貌也是颇为出色的。
那男人笑道“敢问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啊?”
这已经是极为不妥的举止了,许诺的丫头赶紧上前要呵斥男子,许诺按了一下丫头的胳膊,在她身边是一个花架,上面摆了一盆富贵竹,许诺脚尖轻轻一勾,自己身体一侧,花架就向这个男子倒了下来。
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就是这个男的拦住人家小姐,然后小姐侧身回避,不知怎么的花架倒了。
男子手忙脚乱的连连躲避,旁边的跟班赶紧把花架扶好,可这花盆没和花架长在一起,随之倒下的花盆哐啷砸到了地上,花盆碎片和里面的泥土撒了男子整个的衣摆。
许诺趁机带着丫头走掉了。
许诺是没管这个插曲,她有地利之便,身上防身的药丸药粉一直带着,说要干掉方圆几里的人那是夸张了,二三十人的队伍她半点不憷。
这个登徒子放手便罢,要是继续纠缠,许诺有的是办法让他当众出丑,好在一个花架就把他解决了。
回去后她把庄子上的东西让丫头放厨房,点心一盒给了老太太,一盒给了薛氏,一盒就是魏姨娘的,还有一盒给了三房。
三房和二房的关系和睦,且三婶婶不是吝啬刻薄之人,许诺自然不会不愿搭理。
所有人都得了许诺的点心,就大房没有,但是大房还不能挑许诺的理,人家孝敬祖母和母亲是应当应分的,就是给三房点心,那些是人家私下里好,许诺和大房可是没有丝毫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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