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沉默了数秒,缓缓抬头,身体往后靠,后背找到了支撑点后,他缓声道:“梁立野,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车子在路边停下,梁立野随手按了双向灯,红色的灯一闪一灭。
梁立野问他:“焉嘉乐是我的。”
焉许知用手拉了一下勒到他难受的安全带,梁立野看到了便起身,身体前倾,手靠在他身后的车椅上,鼻尖几乎碰到,呼吸滚烫。
是很近的距离,焉许知心里有蝴蝶在乱飞,说不出话,怕一说话喉咙里酸酸涩涩的情绪就冒犯了梁立野。
但梁立野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找打了肉骨头的恶犬,也不会就这样松口。
他的手从那个冷冰冰的车椅上滑下来,像是顺便一样,覆在焉许知后颈上,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在脖子后面的伤疤上抚摸。
焉许知头皮发麻。
他想要动,却听梁立野说:“他出生的时候,应该是我陪在你身边的。”
焉许知神情微动,连睫毛都是脆弱。
他低头,不敢去迎接梁立野的眼睛,像是换了个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焉医生。他掉下来了,从枝头摔落,奄奄一息躺在水泊里。
又哭了……
他说:“如果有你在,我就没办法坚强起来。”
梁立野往前,嘴唇含住那片眼泪。
片刻的吻,如失真在太空。
逼仄的车内,混着玻璃外阴暗的光,鼻尖抵在一起,嘴唇若即若离,呼吸焦灼。
梁立野捧着那个去除了腺体,什么都不是的Omega,心被熨斗烫了一遍又一遍,崎岖不平尖酸刻薄都被捋平了。他又是焉许知乖顺的大狗狗,又是焉许知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