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意心里更堵了,把碗往前一推直接丢了筷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傅庭绍,“你几个意思?”
傅庭绍也站起来,道:“没几个意思。”
说完,他绕过季裴意离开了包厢,季裴意一咬牙跟了上去。
餐厅的□□味蔓延至家中,季裴意发现傅庭绍不理他了。
于是,季裴意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说错了哪句话,他左想右想也没得出个结果,反而觉得傅庭绍说的那些话很堵人。
又一次碰壁之后,季裴意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砸了,这么有能耐,有本事一辈子都别理人啊!
不过闹归闹,还是没分床睡,季裴意睡着睡着又滚到人家怀里,完全忘了上床前脑子里想的话,只觉得还是傅庭绍怀里舒服,沉香与皮革的特殊香味儿也最浓郁。
第二天一早,季裴意就接到了宋愉的电话,宋愉好一阵念叨,生怕没她看着季裴意会闹出幺蛾子来。
季裴意轻哼一声,眼睛盯着傅庭绍,“放心好了,我待会儿直接去摄影棚,能出什么幺蛾子。”
宋愉说:“你最好是这样。”
挂了电话后,季裴意磨磨蹭蹭到了傅庭绍身边,问:“还在生气?”
傅庭绍看他一眼,说:“没有,昨天也没生气。”
季裴意撇撇嘴,“那你昨天怎么不搭理我?我都服软了,你还是很冷淡的模样,我又没做错什么。”说着说着,季裴意还委屈上了,“再说了,假如我真说错话了,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我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前面倒也算了,最后那句话可就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季裴意最擅长的就是跟傅庭绍耍无赖。
傅庭绍欲言又止,最后只叹口气,抬手把季裴意的头发揉乱,道:“小少爷,我真没生气,只是……”只是在想些事情。
季裴意半信半疑,可傅庭绍的神情动作似乎又与以往一般无二了,他反复确认道:“真没生气?”
傅庭绍点头,道:“没有。”
季裴意甩门而出,你看傅庭绍笑了吗?没笑还敢说没有。
与傅庭绍一大早就闹了一顿,季裴意整天心情都不好,连带着步伐沉重起来,满脸写着郁闷,生怕旁人看不出他心情不好。
抵达摄影棚后,季裴意先去化妆间做了妆发。他底子好,只需要稍微修饰就很上镜。
宋愉在一旁看化妆师给季裴意上妆,看他一反常态地安安静静坐那儿,顿觉好奇,她直接问:“这是谁一大早就触你霉头了?”
季裴意撩起眼皮看看她,面无表情道:“一大早跟人吵了一架。”
宋愉调笑着说:“哟喂,哪位敢跟我们季少闹啊,天大的胆子啊。”
宋愉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季裴意却神情认真地回了这句话。
季裴意并没指出具体人物,嘴一张就是对那人的声讨:“他有什么不敢?他不仅跟我冷战,还会跟我抬杠,有几次甚至和我还差点儿干架。就一大少爷,脾气差得要命,又娇气,总要让人哄,哄了还不能轻易哄好,以后他娶谁,谁就是去伺候大爷。”
听前面时,宋愉还在猜这人是谁,听到后面时,她突然觉得这好像是季裴意在拐着弯骂自己。少爷脾气还娇气,可不是对季裴意的精准形容吗?
季裴意就是想说傅庭绍的坏话,才不管有没有人搭话,爽就完事儿。
品牌方要求拍两支广告,一整天的时间都要耗费在摄影棚中,天气已经热起来,哪怕棚里开了空调也还是热得人很难受。
中午草草吃了午餐,一众人员又各自回到岗位上。
季裴意工作时向来很认真,与导演沟通好之后,基本上都是一条过,再拍的就是备选的素材。
下午四点半正式收工,品牌方要求季裴意一方共进晚餐,这属于必要应酬,因此季裴意没有推拒。
上车后,季裴意发信息给傅庭绍告诉他晚上不回去吃了,也不知道傅庭绍在做什么,很久都没有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