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意突然清醒了一点,他撑着身体从沙发上起来,问:“我该怎么做?”

008:「嘤嘤嘤,这只能您自己想,008无权干涉也不得干涉。」

季裴意现在满脑子浆糊,想出来的法子也都是浆糊。喝醉了的季裴意格外没下限,他不管过程,只管结果,反正能完成任务的法子都是好法子。

他抱着枕头偷偷笑了起来,小声说:“我知道了。”

傅庭绍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王八蛋,季裴意通过之前的经历得出了这个结论,所以他得抓住这点入手,让傅庭绍露出他的大尾巴。

傅庭绍从厨房出来时,面对着的就是空无一人的客厅。他无奈地叹口气,端着蜂蜜柚子茶上了楼,他一个个房间找过去,在主卧浴室找到了季裴意。

傅庭绍站定在门前,听着里面的水声,屈起手指敲敲门,问:“还要洗多久?”

季裴意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知道!我爱洗多久洗多久,你走开。”

傅庭绍哪儿敢放任一个喝醉的人待在浴室。他退到一侧,长腿交叉,靠墙而立,时不时地听会儿里面的动静,偶尔抬起手腕看看时间。

当时针指向最顶端时,水声停止,只过了几秒又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傅庭绍怔忡一瞬,皱眉疑惑抬眼看着那扇门。

下一刻——

门被推开,后面是一个湿漉漉的小少爷,他抱着一条浴巾,红着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面前的Alpha,白皙的脚掌微动,再次拉近了与Alpha的距离。

傅庭绍眸色渐深,喉结微动,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修长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着淡淡的白色,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喑哑,“穿衣服。”

季裴意委委屈屈道:“不会。”

傅庭绍只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季裴意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他努力克制着内心深处那浓郁的躁动,朝季裴意伸出手,说:“过来。”

季裴意很乖地握住他的手并抱住了他,然后对Alpha另一只手中的玻璃杯表示出不满,伸手抢过咕噜咕噜几口一饮而尽,接着把杯子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