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好拍拍她的肩膀说:“发愁也没有用,先睡吧!”
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嘴唇,还是一下子仰到床上,叹着气闭上了眼睛。我给她搭上被子,她也不动,我仔细看了看她,发现她的眼角竟然渗出一颗泪珠。这可让我慌张了,路天白什么时候哭过?我凑过去擦掉那颗眼泪:“天白,你哭了?”
她转身抱住了我:“我很后悔,我太自负了。我以为我什么都行的。贺宁,其实我告诉你的那些事,只是我这些年来做过的一小部分。我没有对你说而已。贺宁,这次,我真的想不出办法了。怎么办呢?”
她微微颤抖着,声音中却没有哽咽。我拍着她的后背,心乱如麻。她是这样了,我又该怎么办呢?就这样抛下她一走了之?她救过我的命啊。
路天白后来睡着了,我却目光炯炯的躺到了天亮。还有谁可以帮助我们呢?
七点钟路天白也醒了过来,她飞快的下床去洗漱,看起来好像精神焕发的样子,当我们都收拾停当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她用轻松的声调对我说:“贺宁,我想到去找谁了。”
“谁?”
“李贺良!”
“什么?”我大吃一惊。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虽然我和他交往很少,可是我们毕竟是亲戚了嘛,他总该帮帮忙的。”
“那也好,但是我就不去见他了,你自己去吧!别问我为什么,我非常讨厌他,就是这样。”
“好的。如果他不帮忙的话,你再去帮我说说。你也不要推三阻四,除非你想看着我送命。”
“好吧!”希望千万不要用到我,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
路天白这次打电话没有找到李贺良,索性和我直接出发。从这里到中缅边境,路途虽算不得多么漫长,然而交通不便,几经辗转,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我们都很是吃了点苦头。我留在最近的城市中的一家宾馆里,路天白一个人去见李贺良。
我很感到奇怪,路天白出门之前终于联系到了李贺良,据说他的反应倒是很友好,可是却一句也没有提起过我。这好像有些不合情理。我闷闷的坐在床上,外面街道肮脏,人声鼎沸。我怎么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这个炎热潮湿的地方?现在只盼路天白能尽快的安全离开,那样我也就可以无牵无挂的到我想去的地方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手机,开机后,十几条短信争先恐后的鸣唱起来,都是周泽一急切的询问。我苦笑着拆下手机卡,扔到垃圾桶里去了。路天白给我留下一个新的卡,新的电话号码就只有她知道。
我那段所谓的恋爱啊,到此为止了。
一天过去了,没有路天白的消息,我很担心。她现在比不得先前,单枪匹马的偏偏身上还有一大笔钱,实在是最佳的被害对象。我不敢肯定李贺良会不会和她讲义气和感情,虽然名义上路天白是他的弟妹,而且事成之后还有丰厚的酬劳。我有些后悔,应该和路天白一起去的,她对我那么好,这个时候我应该为了她,把我和李贺良的个人恩怨放到一边。
想到这里我愈发不安了,如果路天白有个三长两短的话……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把我吓了一跳,我赶忙抓起来接听:“天白吗?”
“你果然很担心她啊?”是李贺良。
“哦……我以为是她呢。”
“弟妹在这里你还不放心吗?你什么时候来?在等我去接你吗?”
“她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没打算去你那里。你也不必来接我。”
“怎么?还在记恨我?”
“你知道就好。”
“我派的司机一会儿就应该能到你那里了。你不要和我闹孩子脾气。为了路天白。”
“你想把她怎么样啊?”
“她现在的状况,任何人看了都会有想法的。”
挂断了电话,我装好自己的东西,看来不去见他是不行的了,这该死的杂种,用路天白来威胁我,而我对此正是无计可施。
一个小时后,李家的车到了,我坐上车在土路上颠簸了近三个小时,离李家大院越近我越不舒服,这里太闷热了,我好像有些晕车。幸好我没有吃东西,要不然也会吐出来。
李贺良没有迎接我,我也没有看到路天白。接我的那位司机把我带到二楼他的书房。我敲了敲门。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