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身上那个污染检测仪的徽章，还能检测一部分你的欲望，你对金钱还有那么强的欲望吗？”陆驿站有些忧心地问，“如果欲望数值偏高，你也可能会被调查。”

白柳微妙地迟疑了一下，眼神移开：“……欲望数值偏高也会被调查吗？”

陆驿站以为白柳还对金钱有很强的欲望，有点着急：“你要不要找个办法抒发一些你对钱那种不正常的欲望？比如转移注意力之类的？你要不要试着去关注一些其他你比较有欲望和兴趣的东西？比如游戏之类的？”

欲望和性趣早就被转移了的白柳冷静地握拳咳嗽了一声：“我会注意的。”

“不要憋着自己。”陆驿站拍了拍白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嘱咐，“这两天该玩的游戏使劲玩，钱不够找我和你点姐要，欲望释放之后数值就正常了。”

白柳：“……我会的。”

于是谢塔下班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斜靠在沙发上，右手慢悠悠地转动着一个小徽章，姿态懒散的白柳。

金属的徽章在白柳纤长白皙的手指里来回地灵活翻转，黄昏橘黄色的光穿过半开不开的窗户，浅浅地落在白柳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很浅的光晕，白柳的眼睫垂落，他似乎在打量这个徽章，又似乎在想别的什么事情，有种非常奇特的抽离感。

在听到门打开之后，白柳很轻地抬眸，眼眸中有一层若隐若现的银蓝色光晕，他慵懒地弯起嘴角，握住徽章曲指抵住下颌：“回来了。”

谢塔能感受到自己在白柳的目光下肌肉无意识地开始紧绷。

白柳站起来，朝谢塔走过来，等到他走过来，谢塔才注意到，白柳居然是赤足的，他没有穿鞋，白皙脚背从宽松拖地的裤子下露出来了半边，可能是因为在门里待了十年，常年不见光晕，白柳的脚背上甚至能透过皮肤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皮肤白到有种通透感。

……宽松拖地的裤腿……

谢塔终于迟钝地注意到了白柳穿的这一身衣服不是他自己的。

——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