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流子一见薛咏,立即安静了。
薛咏骑着一辆自己改造的摩托车过来,引擎轰隆隆像打雷一样。
薛咏穿一件黑色高领无袖背心和牛仔裤,戴一双黑色皮手套。他长得在南方算比较高了,穿着鞋得有一米八,并不瘦弱,也不粗壮,身材恰恰好,整只右臂包裹着观音莲花的刺青。他一身冷白皮,白得天光照下来时像透明,能看见蓝色的血管,一看就是那种晒都晒不黑的白,跟吸血鬼似的,把黑衣和文身都衬得更瘆人。
他停下摩托车,长腿往地上一支,摘下摩托车头盔,亮出一张清爽英俊的脸庞,长眉高鼻,一双猫眼,嘴角上挑的薄猫唇,漂亮得有点邪气,刀子一样的锐利目光往店里一扫,人群自动让开。
薛咏随意地走进店里,视线落在那三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白斩鸡小流子身上,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小流子虚张声势地问:“你谁啊?”
“就你啊?”薛咏跟看猪肉似的上下打量他,突然像是忍不住般轻蔑地轻笑一声,虎牙尖尖。
那小流子心上一跳,莫名地有点害怕起来:“……您是哪条道上混的?”
薛咏倒是没凶他,长臂一伸勾住对方的肩膀,当他是个小玩意儿似的,把人揽了过来,他一直做体力活,手臂有劲,不动声色地钳制住对方,笑嘻嘻地问:“什么道上不道上的?不知道现在扫黑除恶啊?你抖什么啊?我又没打你,你要是闲着没事欺负老人家,那不如哥陪你玩玩啊。”
小流子问:“玩、玩什么?”
薛咏说:“那边有拳击馆,哥带你去练练,瞧你这小身板子,晚上搞女人搞一回就瘫了吧?”
小流子还没回答。
薛咏突然伸手要戳他眼睛,指尖将将要碰到他的眼睛,眼见着逃不开了,薛咏的胳膊突然一松,他这才躲开,猛然往后跌倒。
薛咏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就你这样的还敢出来敲竹杠?”
“带着你的小鸡仔们滚吧。”
三个小流子赶紧走。
李奶奶说:“哎!钱还没给呢!”
薛咏又说:“回来。”
小流子便折回来,规规矩矩地掏了钱,扔了张五十的整钞,都没要找钱,忙不迭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