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都没发生,外面安安静静。
因为雨下得大,他隐约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远离,不知道是不是邢烨然走了。
薛咏从猫眼再往外看,人已经不在了。
走了就好。
走得越远越好。
这么大一个麻烦,关他什么事。
薛咏坐回餐桌吃饭,牛排都凉了,变得冷硬难嚼。
他费劲儿地咬着牛排,眉头紧皱,放在对面的邢文彬的照片像在询问他:你真的打算对我唯一的亲弟弟的遇难袖手旁观吗?
邢文彬和他的熊孩子弟弟不同,是个非常温柔包容的男人。
邢文彬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学历高,工作好,长相斯文,薛咏这种没读过书的大老粗对文化人特别崇拜。
薛咏觉得邢文彬是天底下第一好的人,他以前傻不愣登的,邢文彬从不嫌弃他,手把手教了他许多东西,是真心待他好。
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兄弟俩怎么就差那么多呢?邢文彬是歹竹出好笋,邢烨然是歹竹出歹笋。
当初邢烨然搅黄他的工作,邢文彬替弟弟跟他道歉,温温柔柔地说:“那小子其实本性不坏,他只是生气我现在归你了。他嫉妒呢。”
“我爸妈除了给钱从不管孩子,他从小到大都是我照顾,他跟我半个儿子一样。”
“我带他来和你道歉。你别生他的气了,好不好?”
邢烨然被他哥拎过来以后,依然张牙舞爪:“我打死都不会道歉的!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