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记着,好像就是菲菲说想去陪这个帅哥。
另个保安调侃她们:“怎么着,见着帅哥就想送上去当‘白斩鸡’啊?”
菲菲显然有些动摇,不好意思地说:“那不成。费用是得照收的。”
薛咏瞄了一眼。
邢文彬坐在脂粉堆里,却举止斯文,没有动手动脚,兴致乏乏。
他去外面看门。
过了好一会儿,邢文彬也出来了,走到他身边,脸上挂着笑,给他递了一支烟。
薛咏莫名觉得他目光好烫,怪怪的,没接烟,说:“……有事吗?”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不和女人说话,却来和他套近乎。
邢文彬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像怕惊扰到他,又像是情怯,给他递了张烫金名片:“我就想知道你叫什么。可以认识一下吗?”
邢文彬走后。
菲菲扫兴地和他说:“那个帅哥肯定是个基佬。”
“我看啊,他说不定对七哥你的屁股有兴趣。”
薛咏惊讶地瞪大眼睛,他当时还是个没满二十岁的愣头青,对谈恋爱一无所知,别说是男人了,连怎么和女人相处也不清楚。
那个帅哥是想泡他吗?
但这还是第一次有穿西装的人这样尊重他,正视他,还给他一张那么漂亮庄重的名片。
那张名片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好,怕弄脏怕弄坏,偷偷藏在左胸前的口袋里,放了一晚上,像隔着布料灼烫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