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作用,还是因为起了话头,让薛咏打开了话匣子。他在邢烨然面前说过好几回不会给他哥守寡的宣言,平时提得不多,今天一口气提起:
“好多东西都是你哥教我的……要不是遇见你哥,我现在还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地活着。”
“你哥教我怎么穿西装,怎么待人接物,让我能活得像个人。”
“你以后要像你哥一样……”
薛咏满腔的崇拜都满溢出来。
邢烨然忍不住打断他:“我是我,我哥是我哥。”
薛咏已经倒了,眼皮直打架:“你哥是最好的,我好喜欢,我也想成为你哥那样的人……”
明明薛咏是在夸他大哥,邢烨然却不知为何觉得胸口憋闷。
邢烨然觉得薛咏真是个只会打架的笨蛋,看上去很凶很厉害,其实略施小计就能把他哄得团团转,像个小孩子。
现在薛咏彻底睡着了。
邢烨然推了推他:“七哥,回床上去睡吧。”
薛咏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他一眼,点点头。
邢烨然扶着他把人抬回卧室,薛咏倒头就睡,他翻了个身,侧卧着,将身体蜷缩起来,看上去孤单脆弱。即使睡着了,他也紧皱着眉头,似在为什么事而发愁,叫人情不自禁地想为他分忧解难。
邢烨然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揉了下薛咏紧皱的眉心。
说不上为什么,但他觉得自己愈发见不得薛咏发愁。
过了两日。
记者前来采访,给邢烨然写了一份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