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心尖猛然被扎了一针, 锈蚀的针, 初时没有感觉, 待□□时,才开始钝然尖细地作疼起来。他仍分辨不清原因,也未曾想去探索原因。
眼下有更加重要的事。
邢烨然更看不惯薛咏被一群很可能对他图谋不轨的男人包围在中间,而且还喝得这么醉,尤其他旁边就坐着那个陆孟青。
邢烨然觉得后怕,幸好他来了,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万一薛咏被占便宜呢?这家伙大咧咧的,去男澡堂泡澡被人看光光都觉得无所谓。
邢烨然没有反驳薛咏说的话,伸手抓着薛咏的胳膊把人拉起来:“跟我回家了。”
薛咏乖乖地“哦”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去,走到邢烨然的身边,因为脚下发软,走出来的时候差点跌了一跤。
刺鼻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薛咏扒住邢烨然的肩膀,往下倒,邢烨然赶紧搂住他的腰,把人扶稳。
薛咏像挂在他身上,十分依恋。
与平时的大哥硬朗形象截然不同。
有人问:“七哥,这是谁呀?”
薛咏有些腼腆地答:“我的丈夫。”
满座皆惊。
薛咏靠着他的肩膀,回头对酒桌上的人挥挥手,打着酒嗝,带着几分快活地说:“我……嗝……我丈夫来接我……嗝,我回家了……再、再见。”
邢烨然的肩膀也僵住了。
他的心跳快得像要死掉,他明知薛咏这是认错人,他应该反驳,可他这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