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彬故去才半年多,薛咏心里仍旧惦记着这个相好,暂时没兴趣找新相好。早先薛咏尽管早早地进入社会摸爬滚打,但是一直没有谈恋爱,一是不感兴趣,二是他当年欠着债,花了好几年还债,所以就算有女孩子对他示好,他也一个就没接应。应下来干什么?让女孩子陪他吃苦吗?再之后十九岁那年遇见了邢文彬,直到现在——
薛咏对自己的性向有些茫然,他说不准自己究竟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以后要找个怎样的人呢?薛咏一点想法都没有。
顺其自然,一切看缘分吧。
不管是男是女,他就想找一个平凡安稳的人,像邢文彬那样温柔包容,给他安全感,能相互依偎、细水长流过一辈子的亲人。
邢烨然说:“我姑且相信你吧。”
薛咏抬手敲他一记头栗:“我要不要找对象轮得到你管?你有这个空闲管我第二春,不如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等重阳那天我真会把你期中考试卷复印了烧给你哥的。”
邢烨然哼唧说:“你等着吧。”
自那天之后,邢烨然平时便不去摊子上了,但是周末仍会去帮忙。
还是三五不时地跟薛咏拌嘴吵架。
薛咏骂他是疯狗成精,天天发狂犬病。
邢烨然自那天和菲菲吵了一架之后,反而与这个女人走得近了许多。
为了仔细打听大哥和薛咏到底是怎么好上的。
白天薛咏在家补觉,邢烨然就往街尾的拳击馆去。
菲菲现在在拳击馆烧饭,照顾一群来学拳小朋友的饮食,她年轻漂亮,现在生活得十分如意。邢烨然找了她几次,一来二去,两个人如交上朋友一样。
菲菲发现邢烨然其实也没有特别没教养,只要薛咏不在,他就不炸毛,把“谢谢”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