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友谊应当十分深厚,就这样一个写一个吹持续了起码二三十年,直到诗人去世。
这本书的最后一首诗是编者写的,悼念朋友,也是唯一的一首。
文笔并不华美,只是意味深长。
邢烨然还是看到他哥的笔迹才发现的。
大哥特地把其中两句化用典故的句子划出来,在旁边注上了一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邢烨然多读几遍,琢磨出一点味道来了。
编者好像喜欢他的朋友,又好像只是君子之交。
邢烨然思忖良久,觉得有许多线索,仔细看看却又发现一个都抓不住。像是一团迷雾,根本无法捕捉。
苏俞在一旁插嘴:“啧啧,这首诗是写同性恋的哦。我觉得你哥当时一定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而感到痛苦压抑,他当时一定有喜欢的人,不然不会写下这样的话。我记得有些关于同性恋资料旧书的借记卡上就有你哥的名字,我查的时候看到过。”
邢烨然瞥了他一眼。
自那之后,邢烨然每天都去图书馆翻找有没有哪本旧书也被大哥借过。
像是海里淘沙,运气好一天能找到一本,运气不好两三天都找不到一本,这还是他逼迫苏俞帮他一起找书才有点效率。
如是又找出了几本,只有有了些经验,寻找变得顺利起来。
尤其是几个有点同性题材的小说。
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的画像》,茨威格的《情感的迷惘》,三岛由纪夫的《假面自白》,福斯特的《莫瑞斯》,白先勇的《孽子》,等等等等。
他还找到一本,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其中安东尼的剧情被划出来。不少学者认为他很可能是个同性恋,他为了帮助他的朋友巴萨尼奥而不惜牺牲自己,还因为朋友要和女人结婚而抑郁,最后为了朋友地婚事借高利贷,却心甘情愿。
虽说也不能确定是大哥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