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医院,又去了警局。
幸好对方没真死人,不然真得被告自卫过当。
薛咏的兄弟宋逸杰出面和对方谈了一次,不知道谈了什么,总之对方没有起诉他们,算成了一笔糊涂账。
薛咏受了伤,除了满身的青紫,头上缝了两针,肋骨也断了一根,有只手指的指甲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出来了。
邢烨然快心疼死了。
邢烨然把他领回家。
薛咏像是变了个人,整个人都变得特别奇怪,像是个小孩子。
邢烨然向老师请了一周假,在家里陪薛咏。
薛咏神经病一样地在家里走来走去,惶惶地问他:“我是不是又打死人了?”
邢烨然说:“没有,哥,你没打死人,他还活着呢。我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过一会儿,薛咏又突然问:“他是不是跑出来了?”
邢烨然问:“谁跑出来了。”
薛咏说:“他很可怕的,他会杀人的。”
邢烨然怔了怔,毛骨悚然,又觉得眼底涌出泪意。
薛咏混乱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是被我爸教出来的,他老是跟着我。”
薛咏像个找不到父母找不到方向的无助害怕的年幼孩子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着走着会突然蹲下来不停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