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失魂落魄地回去。
他在屋里焦虑迷茫地来回踱步,然后走去杂物间,坐在地上,打开旧纸箱。
懒得找抹布,直接用衣袖擦了擦相框上的灰尘。
邢文彬的遗照。
薛咏把相框立在纸箱上,他右腿屈膝,抱着这条腿,侧头把脑袋靠在膝盖,惘然地望着照片上的邢文彬。
他现在平静过了头,只觉得心像被掏空一大块,无以填充,又像是坠落在半空中,还未着地。
一直不着地。
薛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没睡多久,外面天刚亮。
薛咏想想,他还是出去再找找邢烨然看。
一打开门,薛咏傻眼了,邢烨然就在门口,不知道他哪找来的纸板箱,坐在角落,靠着墙睡。
孤零零。
他才开门,邢烨然马上醒了,迷迷糊糊地望着他。
真是只傻狗。
他问:“你怎么在这?”
邢烨然站起来,拖着脚步,走到他面前,瓮声瓮气地说:“我怕你真不要我了。你别不要我。”
“是我非要喜欢你,我没有任性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