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起来像一枚熟得稍过的果,饱满的浆汁过分甜腻,隐隐散发着诱人的酒香。可是他太瘦了,瘦得下巴都变尖了。杨烁欺负完了又心疼,不敢贸然地动。他抚着他的脊背,肩胛骨尖锐得几乎要把他手划破。
何峻凌终于适应过来,低头亲吻他好缓解不适。他一边随意地亲吻他的鼻尖和额头,一边撑起身要动作。杨烁搂着一把细腰将他按了回去,用相贴的小腹夹着那根阴茎磨蹭:“别急宝贝儿。”
阴茎被温热的肠壁蠕动着包裹挤压,实在是耐不住。他身体里好烫,又轻得虚无,像是有什么在燃烧他,烧完了就会化成灰烬逸散。
“峻凌……峻凌我爱你。”
“我也是,我也爱你。”
“你太瘦了宝贝儿,再忙也得好好吃饭,听见没?别把自己饿坏了。”
何峻凌没有回答,唇吻过他的发际。杨烁急了,抓起他两只手,用那根酒红的缎带干干脆脆绑在一处,把他的胳膊套在自己脖子上。
这个结给手腕留了空隙,但绝对无法挣脱。杨烁顺手把多余的缎带系成一个蝴蝶结。何峻凌低头凑过去看清:“这个绑的好漂亮哦。”
他没来得及继续夸,留在他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像要惩罚他,抽出来又深深顶了进去,顶得他心跳一顿。
何峻凌一点身体的自主权都没了,双手被绑在一起没有支撑点,来来回回被颠上了浪尖,凌乱的快感让他不能好好找到节奏。
视力和自主权都被剥夺,其他感官变得更为敏锐。何峻凌眼前只有模糊凌乱的光影,听见自己的呻吟断成了短促的音节,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他还听见杨烁在他耳边用力呼吸,掺杂着快感的轻哼,和他的交织在一起。他只好任自己被风暴吞噬,在海里颠簸,被食肉的鱼类咬碎。
与他相贴的每一寸皮肤都张开了毛孔呼吸。缎带磨着他的手腕,滑溜溜好像也有了生命。
“杨烁……杨烁,杨烁……”
他断断续续唤他的名字,用两个音节请求他,也诉说了无尽的感情。心跳发出共鸣,激烈而低沉,像喘息声背后的骨架。身体的一切以各自的节奏表达着同一首交响曲,两个人的交响曲。
杨烁起身把他推倒了,压着他的肩膀快速动作。相贴的肚子发烫,像蜡化了融在一处,把两个人变成一个分不开。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暴风雨的交响曲旋起巨浪,把他们卷上云端。心高高悬着,强抵着外力勉强维持住节奏,依然不能阻止这首乐曲不断冒出不和谐的音符,摇摇晃晃几欲崩塌。
风暴中一道光刃猛地撕裂了厚实的云层,撕出一线闪着乳色金光的门。
啊——
最后的音符过于高亢,湮没在头脑里听不见声音。心口处在高潮的同时传来一阵刺痛,痛得若是再早一分定能把高潮的快感生生压回去。
空气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微弱的喘息尚未平复。何峻凌想摸摸那丝疼痛,但是手被绑了起来。
杨烁在他心口留下一个猩红的吻痕,狠得吮出了细细的出血点。
“峻凌。”他夹了鼻音像是在认错。
“没关系,就这一处,”何峻凌收回胳膊双手捧住他的脸,擦过眼角,语气柔过油画里的柔光,“怎么了?”
杨烁忽然间好像是哭了,鼻子发酸,默默涌上来了一点不足以形成泪滴的泪。大夏天贴在他脸上的手竟然是冰凉的。他抱起何峻凌,怀里一点实感都没有,好像一松手这人就要消失不见了。
疲软的阴茎留在他身体里胡乱顶弄了几下,想进得更深,交合处带出黏白的精液。
“峻凌,你别再折磨自己了……我爱你……”
何峻凌不明白到底哪里搞砸了,自己明明是想要他开心的。而杨烁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暴躁,因为他太渺小、太无力了。他可以绑住他的手,却无法绑住他缥缈的精神,像用力攥紧滑出指缝的细沙,像捉不住风中飘扬的绢布,眼睁睁看着他随时间流逝、随细风飘散。
虾:杨警官绑人技术不错呀。
杨:算警察必备技能吧。抓太多手铐不够用,或者事出紧急没铐子的时候都会用到。我还会绑别的。
何:也不见你绑得好领带。
虾:说到这个,警察制服也是有领带的吧?请问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