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你该不会是还在……”元白试探道,“怕那什么印记心理吧?”
他走近些,在alpha面前蹲下来,和他视线平齐,心平气和道:“我明天就解除隔离了,没事的。”
元白犹豫了一下,又道:“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的。”
话音一落,对面的alpha不易察觉的僵硬了一瞬。
金色从瞳孔那一个点乍现,然后极细的金线如青瓷上无规则的裂纹极缓慢地逸散开来,深褐色的眼珠上隐现金色流光。
元白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起身去一边的桌上打开那个保温桶。
是红豆汤圆。
他再转过身时,陆曜眼中异样的神情已经全部敛去。
他望住元白后颈几道红痕,声音恢复了平常的语调,淡定指出:“你把它抓破了。”
“我哪知道它这么脆弱。”元白不服气道,“我已经很小心不去碰它了,但是……”
陆曜沉默片刻,低声道:“痒?”
“特别痒。”
刚刚那一阵风吹得凉飕飕的还好,现在窗关上温度升上来,他又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了。
“不上点药吗。”
“omega要用药都要审批审批再审批,等他审批通过,我这伤口都好了。”
元白舀起一勺子红豆汤圆,似乎还很烫,他放在唇边吹了吹,满不在乎道。
“那你。”陆曜眉微皱,“就这样硬熬着?”
“反正也没有大问题……”
“元白。”陆曜站起来,走到他近前,淡淡道,“你拖延症啊?”
嫌麻烦,只涉及到自己,不会伤害到别人的事,能忍着就不去处理。
元白嘴里含着刚塞进去的汤圆,来不及回话,只“唔”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声音又暖又糯。
少年侧脸照耀着月光,精致的喉结滚了滚,咽下一口温热的甜汁。
陆曜离得近了些,他周身淡淡的海的气息便不知不觉逸散在整个房间里,仿佛这里就有一湾浅浅的海。
元白反按在桌沿的手指忽然紧了紧,身体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分化后消停了挺久,一直沉寂的腺体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
少年小腿肚无意识地抖了一下。
“陆曜。”他抬起一只手挡住脸,五指莹白修长,低声道,“你把信息素收起来……”
……
alpha似乎将窗开得很大,让冷风呼呼灌进来,冲淡了屋里的信息素。
元白指骨抵着鼻梁,在风里瑟缩着脊背,削薄的身影看起来像要被风吹走一样。
掉在地上的信息素浓度测量仪呜呜闪着蓝色警示灯,预示着omega的信息素浓度在上升。
还没有到危险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