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能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意乱情迷中,卫熙只觉得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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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治疗室。
距离两人昏迷已经一个多月了。
空颜在隔壁隔间与奥斯本元帅通话。
奥斯本单刀直入:“后天就是表彰大会了,闵钲还没醒吗?”
空颜点了点头,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左茗和诺曼现在也无法估算出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
末了,奥斯本叹口气,刚毅的脸上有着些许疲累:“算了,计划押后,让迪恩那老家伙再蹦跶几日吧···”
空颜垂着头,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
两人心里都清楚,如果闵钲还不醒来,这个计划很大可能会无限延后。
空颜重新回到治疗舱旁,双眼呆呆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
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守在这里。
也正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在大众面前出面,不利于她和闵钲的言论甚嚣尘上。
风起云涌的军部,勾心斗角的政坛,愈演愈烈的谣言和舆论···
不过这些对现在的空颜来说都无所谓了。
她现在只想让她的两个儿子早点醒来。
卫熙的精神力和异能一直在危机的边缘徘徊。
闵钲的精神力和异能却是变得越加强横霸道。
怎么看也不像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空颜呆坐在椅子上,眼前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立刻向后仰,想将眼里的泪逼回去。
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在闵钲面前哭,差不多也是同样的场景。
八岁的儿子躺在冰冷的治疗舱内,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昏迷之前,闵钲的味觉、嗅觉、听觉、视觉、触觉逐渐丧失。
无论空颜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研究所众人尝试了很多治疗方案都无济于事。
所有人都觉得闵钲可能过不了这一关。
空颜不知道自己在舱边守了多久,期间有很多人过来劝慰她,开导她,让她放宽心。
但空颜都没听进去,双目无神,就像是跟外界隔绝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闵钲醒了。
毫无预兆。
细瘦纤弱的小手擦过她眼角的泪珠。
“妈,你哭吧,在我面前你可以哭。”
这是空颜第一次见到男孩的笑容,也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孩子喊她“妈”。
就好像是一向冷冰冰的玩偶突然有了温度。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这个冷漠的男孩终于有了些许人气。
那是她最没出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