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忍不住亲了亲它,抱着毛团一块洗漱,上床睡觉。
皇子宫殿的床又大又软,毛团蜷缩在被子里,看起来越发小巧可爱,毛茸茸的,非常萌。
安祈伸出一手抱着毛团,另一只手掐诀,顿时有无数蓝色荧光倏然从他指尖散开。
“咪?”毛团歪了歪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安祈对他解释:“是一种探测的小法术,明天早上你把监控调出来,将宫里的每个人都看一遍,谁的脑门变黑了,就说明他心坏恶念,很可能堕入邪道,就是内奸。”
“咪咪咪!”这下子说不定连那人在宫里的眼线都能找出来了!毛团眼睛一亮,直起身子舔了舔安祈的脸,它就说还是安祈最厉害!
“行了,快睡觉。”安祈被它舔得脸颊湿漉漉,还有点痒,不由有些好笑道。
“咪~”毛团乖巧地窝在安祈身上,闭上眼,不多时就呼吸均匀。
不用修炼的时候,睡眠质量也是很好的。
很久没有一觉睡到天亮,感觉还不坏。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梦里都是甜的。
……
第二天,跟米尔顿、兽帝夫夫、太子安德烈吃完早餐,还是那辆皇室专用飞行器,把安祈送回了家。
米尔顿留在宫里,他按照安祈所说的,利用自己的权限把所有的监控视频调出来,和安德烈一起排查。
所谓的“脑门变黑”其实就是印堂发黑,不太明显,但仔细看就能辨别出来。旁人只会以为是那几个人昨晚没睡好,当事人也是这么认为,却不知道他们早就暴露了内奸的身份。
和米尔顿对视一眼,安德烈感叹道:“你这媳妇娶得太值了,治疗方面比大师还厉害,其他能力还都那么实用,我都有些羡慕你。”
米尔顿危机感爆发,盯着他哥:“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不准打安祈的主意!”
“……”安德烈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弟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好这口吗?”
米尔顿仍然狐疑地看他哥:“那可不一定,安祈他那么好。”
安德烈无语,然后敲了敲他弟的脑袋:“担心我之前,你还不如担心那些单身雄性。”
比起已经有婚约,而且对雌性都不怎么感冒的亲哥哥,那些在药剂师等级测试中留意到安祈的单身雄性才更值得被当成情敌好不好?
“糟糕,安祈要是过几天去上课,岂不是会被很多人注意到?”经过提醒,米尔顿如遭雷击,急得很想丢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去找安祈,“不行,我要回去!”
“回个屁,你就老实在家里待着。”安德烈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也不想想,你那小雌性是被我正式邀请到皇宫做客的,其他人哪里还敢明目张胆地打他的主意?”
“……也是。”米尔顿稍微放心了些,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安德烈撇撇嘴,真不想承认这傻瓜是自己的兄弟啊。
正如太子殿下所说,等到考试结束,学校恢复正常上课时,安祈发现尽管打量自己的人多了,但大多数人都是在观望,只是远远看着,没有靠近自己。
除了少数别有用心的人。
既然在考试里出名了,想也知道用隐身符也换不来一时的耳根清净,正好,又省了一张符篆。安祈不怕被人打量,始终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就是与众不同。
从前没人会留意的小透明,一朝成了被无数雄性关注的“香饽饽”,不单是雄性的目光,雌性们也对安祈很是好奇。
所以安祈毫不意外地看见云染出现在自己面前。
云染实在是坐不住了。
私底下云染从不掩饰自己对皇子妃位置的欲望,他从小受到的就是最严苛的礼仪训练,刻苦学习药剂,为此还不得不去忍受范塔大师变态的教学……
云染相貌出众,学习又好,追求者排起队来可以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所以他对米尔顿是势在必得,不管用什么手段,他认为自己一定能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