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是个厉害的顶级alpha,可以留下来了,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一个大一点的男孩子揉他的小脑袋,“但我不是,我要走啦!你会记得我吗?”
小.平墨呆呆地点头,对同伴有些不舍:“你不能留下来吗?”
“不行啊!我是Omega!”大孩子在他白生生的小.脸蛋上掐一把,手劲儿挺大,把小.脸蛋掐红了一片,漂亮的灰蓝色眼睛也瞬间汪出一泡泪,委屈巴巴的可爱极了,大孩子满意地看着他,在小.平墨额头上吧唧亲一口:“你要是舍不得我,等你长大了来娶我好不好?”
梦境再次变换,战友、长官、与之交锋过的域外海盗们……一张张熟悉的脸,表情各异,或敬爱,或崇拜,或赞许,或畏惧,可最终都统一变成鄙夷。
“原来是你Omega。”
“骗子!”
“什么顶级alpha?你是兽人,是天生的浪.货!”
“……”
“不,不,我不是!”平墨从梦中惊醒,嘴里喊着“我不是”,出口的却是一串“喵喵喵”。
平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做噩梦了,每当结合热前后,受激素影响,他的心情总会大幅波动,很容易梦魇。
平墨扬起毛绒绒的圆脑袋,透过玻璃看窗外的天光,估计离天亮还早呢,依着他的经验,恐怕一整夜都睡不安稳,平墨抖抖毛,看向卧室,那里有能舒缓他情绪的alpha信息素。
平教官很快做出决定,他甩甩尾巴尖儿,微微弓起腰,轻轻巧巧一跃,便够到了门把手,两只爪爪抱住把手,靠着自身的重量,便轻松开了门。
他抖抖毛,沿着门缝挤了进去,裴与屠和吕东望各占一张单人床,地板上横七竖八地扔着衣服,平墨在黑暗里灵灵巧巧地避过所有脏衣服和臭袜子,一跃跳上了裴与屠的胸口。
龙舌兰酒味儿的alpha信息素很快平复了他的情绪,裴与屠的胸膛宽阔,肌肉扎实而皮肤富有弹.性,是个睡觉的好地方,唯一的不足就是这家伙正在打鼾。
平墨忍了大约三分钟,便踩着裴与屠的肩膀,抬起爪爪“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
鼾声果然平息了,平教官抖抖小耳朵,施施然趴回去,闻着令他舒适的龙舌兰酒味儿信息素,安心地闭上眼睛。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裴与屠伸手抓手机,却抓到一手毛,他狐疑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臂弯里躺着一只毛绒绒糯叽叽的猫咪,猫咪睡得很放松,四仰八叉地露出白肚皮、粉鼻子和粉爪爪。
“……你什么时候钻进来的?”裴与屠拿手指戳戳猫咪的软肚皮。
猫咪不满地“咪”一声,依旧没睁眼,只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拿毛绒绒的屁.股对着裴与屠。
然而裴助教这人手贱得很,又是扯尾巴,又是戳屁.股,最终似乎戳到一手.感特别好的小球球,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小猫咪便忽然炸了毛,调转身体,冲他发出威胁的哈气声,露出两颗锋利的、尖尖的犬牙。
“哈,挺凶啊。”裴与屠被小奶猫逗笑了,又一指头把猫戳了个倒仰。
平墨一屁.股栽倒进柔软的被褥里,气得炸了毛,裴与屠这流氓!他居然捏、捏他的……蛋蛋!还戳他脑袋!
不把他挠成土豆丝,他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平教官抖抖毛,正要一个饿虎扑食,给自家助教上一课,却没想到裴与屠早有准备,一把抓.住平墨后颈的软.肉。
整只猫被提起来,在裴助教的大手里徒劳挣扎,气得骂骂咧咧:“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裴与屠被他这气哼哼的小模样逗得乐不可支,玩心大起,时不时拿指头弹奶猫的屁.股,惹得猫叫声更大了,吵醒了一旁的吕东望。
吕东望打着呵欠揉眼睛:“裴哥,我好像又梦到咪.咪了,我听到它叫唤——”
“咪.咪!卧.槽真的是咪.咪吗?它回来了!”吕东望眼睛一亮,整个人就要扑过来,却被裴与屠不客气地一脚踹开。
“滚滚滚,不洗澡的脏东西,别碰我的床!”
吕东望委屈地站住了,眼馋地看着自家舍友手里的奶猫,“真是咪.咪啊,我就说它会回来的!”
“你的猫,拿去吧。”裴与屠大发慈悲把猫咪往他手里一塞,随后就起床洗漱去了。
然而,平墨刚被吕猫奴小心翼翼托在手心里,就闻到了这人发酵了一夜的臭汗味,踩着他的肩膀,纵身一跃,便钻进了客厅,这一秒都不肯多碰他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