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辞而别,的确是他做得不对。
裴与屠作为指挥官,有最高权限,他找到一架联盟军的飞行机甲,用指令打开,将平墨塞进去的同时自己也跟了进去,关上舱门的同时,便恶狠狠吻住了平教官。
惩罚似的噬咬,迷恋似的舔.吮。
待到唇.舌终于分开,平墨的嘴唇都肿了,猫耳和尾巴也露了出来,机甲舱内的信息素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浓度,满室暧昧,可裴与屠眼中却不见一贯的情.欲,他眼圈居然红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滴下来,一滴、两滴……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一米九的糙汉子居然在这样的暧昧氛围里,泣不成声。
裴与屠一点不嫌丢人,边哭边恶狠狠道:“平墨,我等了你一百二十六天,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外面炮火连天,舱内柚香满溢,裴与屠哑着嗓子重复:“我等了你一百二十六天,找了你一百二十六天,每天盼着你的消息,每天数着日子,每过一天,就多一分绝望。”
他猛然把平墨紧紧搂进怀里,“我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可一想到你可能出事,再也见不着你了,我就怕得连觉都不睡着,常常半夜爬起来瞪着第四驻地的信号塔,盼着那东西能传回你的消息。”
“终于把你盼回来了,我要你好好的。”说罢,裴与屠便忍着生理冲动,起身去驾驶舱,平墨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一把拽住他。
“你……干什么?!”
裴与屠:“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不行!”平墨道,“这是临阵脱逃,你要上军事法庭的!”
裴与屠甩开他的手:“老子不怕!什么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
裴与屠钻入驾驶室,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就算你生我的气,就算……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我都认了,只要你平安。”
平墨眼睁睁看着人进了架势室,颓然闭上眼睛,自知无力阻止他,心中懊悔更甚:真没想到堂堂平队长,有朝一日也会成为别人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