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狮子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咕噜声,暗红色的兽瞳紧紧盯着那名D级哨兵。
狄克忽然觉得脑袋里像针扎一样疼了一下,险些平地摔一个跟头,抱着头惊骇道:“谁?谁在攻击我?”
他的狗獾四爪一伸,“吧唧”一下直接趴在地上。
范伦丁过了两秒钟才在脑海中喝了一声“停”。
大白狮只得停止了精神攻击。
狄克于是头又不疼了,莫名其妙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再左右张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状况,就一边继续往回走一边自言自语:“奇怪,刚才我脑子抽风了吗?乔刚刚才给我梳理过的,按理说不应该啊。”
范伦丁眯了眯眼睛,冷笑着回到室内。
狮子烦躁不安地在屋里团团转,很好地诠释了“困兽”一词的涵义。
范伦丁嗤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你就不能有点追求?”
狮子扯着嗓子抗议一般嚎了一声,随即跑到屋角趴下来,屁股朝外,继续进行非暴力不合作对抗。
范伦丁无动于衷,坐到沙发上打开光脑准备看新闻,点击触屏时手上不自觉地用力,结果一下子就把屏幕戳裂了,图像怎么都出不来。
法克!
他恼怒地伸手一扫,光脑主机砸到墙上,摔了个稀巴烂。
……
数日后。
狄克的脸又像苦瓜一样皱起来了,又在那里唉声叹气。
他叹气的声音太大,乔然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只能主动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狄克撇着嘴角说:“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军团长,前阵子好了两天,不知道怎么的病情又反复了,脾气跟以前一样暴躁。听说他还无缘无故地对我们院里那个A级向导大发脾气,把人家吓坏了,这几天都请了病假没来。
我也很倒霉啊,昨天我下班回家,经过草坪的时候遇到了军团长,就马上向他立正行礼大声问好,可是军团长根本没理我,瞪了我一眼就走了。那一眼就像刀子一样切割在我的身上,我的手都要断了,太可怕了!”
乔然被他夸张的说法逗笑了。
“真的,不骗你,我现在还觉得这里好像有点疼呢!”狄克见他不相信,就把右胳膊举起来,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你是不知道,我们军团长那眼神是能杀人的!曾经有个叛乱分子被他盯了一眼,当时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被活活吓死了,这事在全联邦军队都传遍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乔然只得说:“我信,所以呢?”
狄克忧心忡忡道:“所以,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军团长了?现在要不要马上离开这里,离疗养院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