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问题,回头我就让人事部安排招聘的事!”安德鲁很痛快地拍了一下大腿,“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
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乔然也安了心,等安德鲁走了就给托马斯发了个消息把大致情况告诉他。
托马斯给他回了一个大拇指,说:“可以啊,兄弟,干得漂亮!安德鲁这回总算做了个人,既然你不用走人了,那我也给他个机会,免为其难地再呆一段时间吧。”
乔然不由笑起来。
现在时间是下午4点差一刻,手机上有不少心里美的同事发来的慰问消息,乔然一一道了谢。
而一整天没联系,某个单调的黑色剪影已经沉到底下去了。
他握着手机翻来覆去犹豫半天,最后还是锁了屏幕放到枕头旁边,眼不见心不烦。
正如医生所说,乔然这两天精力不济,老是犯困,除了吃饭和来人探望的时候,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过来的。
一晃到了第三天下午,经检查乔然肩上的伤口基本愈合了,脑神经修复情况也不错,可以出院了。
疗养院好人做到底,派了个卫兵开车送他回了彩虹小区。
乔然提着同事们送的那束蔬菜花下了车,站在楼底下,心里着实有点忐忑。
以前不知道范伦丁的真实身份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除了一直被人蒙在鼓里的郁闷,还有些压力山大。自己和对方的背景差距太大,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一名堂堂联邦少将,L8765军团尊贵的军团长。
自从前天下午那两条简短的消息之后,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整整48个小时,乔然一直逃避着没和范伦丁联系,而对方也保持着沉默,大概也能说明问题了。
少将阁下隐姓埋名地住在彩虹小区,现在身份在他一个普通人面前暴露了,那他们俩的雇佣关系和租赁关系也就应该到此为止了吧。
以后就不能再挣一天300点的外快了,也不能再住888一个月带全套全新家私的房间了。他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可是才刚刚住了一个星期,剩下的钱也不知道范伦丁会不会退给他。
不能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现在不差这几百块钱,最让他难过的是,很可能以后再也不能撸到阿毛了。
乔然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沉甸甸的,生出一种掉头返回疗养院再接着住下去的冲动,这样就不用回来面对这个惨淡的结局了。
可是他的伤已经基本上好了,回去疗养院也不会再收留他,他也不可能在外面睡天桥一直躲着不见,总要回来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