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要不是在开车他可能会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哄一哄,现在红灯他只能在心里对夏星澈这个不爱护哥哥的坏弟弟暗骂了几遍。
竟然拿瓶子打夏星澄?
他亲亲都不舍得弄疼。
“我后来又想了想也不是只因为被瓶子砸中的关系。”夏星澄看着视网膜呈现着蓝色的绿灯:“可能是以前被这两个颜色刺激过,导致我对这两个颜色之间的分辨并不是很敏感。我画画从不会把这两个颜色放在一块,也很少会用到这两种颜色,我很爱蓝色,很厌恶绿色,是因为我妈妈死的那天就是穿着一身蓝色的裙子,我看着那裙子被鲜红染深,似乎带着墨绿色,然后从楼上跳下去。我还跑到窗边去看,回想起来我当时真的是哭疯了。”
“你说我都忘记了都还能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夏星澈一直看着那得多害怕,所以也不能怪夏星澈,其实想一想他比我更可怜。”
陆尉听着夏星澄用着平静又成熟得让人心疼的语气说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握紧。
往郊区的马路并没有很多车辆,夏星澄发现自己说完后车速似乎有点快,他看了眼车速盘,可能是反光有些模糊他凑近看了看:
“尉哥,超速了啊,减速。”
陆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分心了,蹙着眉眼底有些懊恼:“抱歉。”
“我很坚强的。”夏星澄知道陆尉是在紧张自己,于是笑着拍了拍陆尉的大腿:“别小看我啊,难过的事情说过去就过去了,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伤春悲秋,日后可能还有一场大战,我必须的争分夺秒,要是想跟我在一起就要跟我肩并肩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所有事情,尉哥,你也不能退缩。”
“什么事情?”
“我不是说过我爸很□□很传统吗?万一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他知道了说不定会想尽办法阻拦,你可不能先退缩,我们要好好努力。”
“会有给支票的情节?”
“难讲哦。”
“你哥哥会是给支票就退缩的人?”
夏星澄看着窗外的树笑弯眼:“嗯,毕竟你是承包了老街的男人,应该不会。”
“夏星澄,要学会善用引擎搜索。”
夏星澄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陆尉说:“我记得我在词条上的介绍应该是当代最年轻的美术协会专科委员会会员,最有价值的篆刻艺术家,艺术篆刻拍卖会创下最高交易额的艺术家、艺术教育家以及以及杰出青年企业家。”
“……尉哥你好自恋哦。”夏星澄突然明白陆尉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笑出声,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他侧过头:“企业家?你还是企业家?”
“我在海市有一座美术馆,有请专业管理人员进行合理运营,我的作用就是把高雅艺术带入市场,发挥艺术最大的教育作用。每一年老街的租金我都会全部投入到美术馆,也就是为什么我的房子里你之前住的小屋子也出租。”
“……租金你能收多少?”
“每年大约十几亿吧。”
夏星澄:“……”
他为什么要自取其辱,不该问的,靠在椅背上抓着安全带欲哭无泪。
陆尉笑问:“你觉得这样的我能够作为你坚强的后盾吗?小男友。”
夏星澄二话不说直接朝人竖起大拇指。
在此之前他处心积虑的跟陆尉比穷,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陆尉这么有钱。他指的有钱并不仅仅是金钱,而是在有了金钱之后才能够全心全意的投入艺术中。
他是走了狗屎运才遇到了陆尉。
手悄咪咪的摸了把陆尉的大腿:“嗯,大男友。”
陆尉没有理会这不规矩的手,看着前边愈发靠近的海大:“一会我们就要开始地下情了,需要给彼此适应一下新称呼的时间吗?”
“什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