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却不放心:“这都堵到家里来了,我能不担心?”

“没事,”成亭惨笑,“我去找黄大匀卖个惨,让他帮忙解决就行了。之前怕他知道,是因为我这个生意他是不赞同的,我去服个软,大不了回去相夫教子呗。”

相夫教子,那样的儿子还能有的教?车辆缓缓前行,李强的头脑有些眩晕,手掌撑住额头,心下彷徨。

回到公寓,李强换下衣服,再次做了清理。确保身上没有医院的味道,他将浸血的脏衣服打包丢掉,又把今天这件外套连同方云舟的几件衣服一同送洗。如此折腾一通下来,李强刚坐上沙发,小方总便回了家。

方云舟换下鞋,脱了外套,见男人坐在沙发上看他,眼睛一亮,踢踏着拖鞋便扑了过去。方云舟身上裹挟着寒气,不曾察觉对方的身体也一样凉。男孩像找到了沙发的猫,将脸埋在李强的胸口蹭来蹭去。李强被他的动作一推,后背碰上了沙发,“嘶”地喘了一口气,身体僵硬,不自然地将男孩推远。

“别这样挤我,不舒服。”

“怎么了?”小猫离了怀抱,面色不悦,随后了然坏笑,目光向下逡巡,“哦……我还不知道你,天还没黑呢,这点出息!”

李强挑眉,在男孩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接下这句恭维。随他怎样想,只要别发现后背的伤就好。

下午的药没有打完,男人强装大尾巴狼,陪小方总聊天吃饭,很快便为方才浅薄的想法付出了代价。

饭后,方云舟像往常一样催男人去洗澡,自己则去了二楼浴室,同时进行。李强身上有伤,只洗了脸和脚,怕被发现,他记了个时,强迫自己在浴室内呆满三十分钟。过程十分无聊,男人坐在马桶盖上,精神不济,靠着瓷砖睡觉。

推开房门,室内灯光昏暗,方云舟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崭新的围裙,并拢着腿跪在举重器的靠板上:“你回来啦,主人!”

李强实在是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促使小方总这样一个磨叽的人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洗干净,再收拾成这番模样。

男人坐上了靠板的一端,双手扶着管子,这个姿势可以借力,又不会碰到受伤的后背。

味道不对:“哥,你没洗澡啊?”

“啊……天冷,有点累,就没洗。”

“那为什么还在厕所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