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怒道,“结案了?就这么结案?抓到一个蔡志伟就打算交差了?如果蔡婉也是共犯却让她逍遥法外,那些受害者……”
“我没有办法。”宫应弦加重了口气,“我们有程序,有命令,有法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不能凭着直觉、猜测去诬陷别人。”他的声音透出不甘与愤怒。
任燚浑身僵硬,头皮阵阵地发麻,他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没错,他们不能凭着直觉去诬陷别人,可是万一,万一的万一,蔡婉是共犯呢,就让她这么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可他们还能做什么?
任燚突然感觉浑身无力,一个字都不再说的出来,他默默地挂了电话。
这时,曲扬波敲了敲门板,倚靠在门框上,静静看着他。
任燚也看着他,脸色非常难看。
曲扬波道:“我听孙定义说了,这事儿我来处理吧。你现在情绪不大好,不适合指挥,留在这儿也没用,不如回趟家吧。”
任燚点点头,他走到曲扬波身边,握了握曲扬波的肩膀:“辛苦了。”
曲扬波安慰他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任燚径直下了楼,往家里走去。曲扬波说得对,指挥员不能带着情绪上前线,他现在需要冷静。
回到家,王阿姨刚刚做好了饭,她意外道:“哎呀任队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我都没做你的饭。”
“没事阿姨,我不饿。”
“你等等,我再炒俩菜。”
任向荣正在看电视,瞥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回来了?”
“前段时间忙,这不抽空就赶紧回来看看你吗。”任燚冲着任向荣微微一笑。他现在每踏进一次这个家门,就好像掷一次硬币,他不知道会碰到一个正常的父亲,还是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