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房里只剩下俩人时,他们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尴尬。
任燚率先打破沉默,他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他看宫应弦一直要微侧着身,必然是挺难受的。
“骨裂,这段时间右手行动会不太方便,过两三个月就好了。”
“哈哈,还好你是左撇子。”
宫应弦看了他一眼,“你呢,感觉怎么样?”
“就是头疼,有点晕,还行吧。”任燚躺在床上,看着一滴一滴往下掉的药水,“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当时……你确实很危险。”宫应弦低声说,“再晚点救出来可能会休克。”
“我知道。”任燚笑道,“哎,还没跟你说,谢谢你救了我。”
宫应弦沉默了一下:“不客气。”
任燚绞尽脑汁想着接下来聊点什么,可他一时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尴尬。
自从经历过废墟下发生的事,俩人之间的气氛不像从前那么放松了,他不知道宫应弦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起疑心,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觉得……反感?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宫应弦在想什么,可又害怕知道。
也许事情没他想的那么严重,同样是男人,同样的身体构造,宫应弦能理解的吧,有时候因为意外碰触而导致的生理反应,是不可控的,是可以不代表任何意义的,这也完全解释得通。
对,只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好了。想来宫应弦也是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
宫应弦又偷偷瞄了任燚一眼,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任燚突然道:“哎,我们看个电影吧,扬波给我拿了投影仪来,我们对住院可有经验了,装备都很齐全。”
宫应弦道:“不了,我要分析证物。”他拿起床头柜的电脑,看了起来。
任燚无奈道:“你都受伤了,能不能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