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波安慰他道:“经过冷库一役,现在网络上的舆论反转很厉害,如果安家小区的案子真的是纵火,那就能彻底还你清白了。”
任燚平静地说:“我已经不在乎了。”又跨过一次生死关,他又岂会看重不相干的人的三言两语。他还活着,他和宫应弦心意相通,他已经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你可以不在乎他们怎么说,但你不能不在乎总队对你的处罚吧。这些都会影响总队的处理意见,至少你能留在中队了。”
任燚点点头,感到心气儿舒畅需要:“也是。”
曲扬波拍了拍任燚的脑袋:“不过你现在也不用想这些,好好养伤就是了。”
任燚瞥了曲扬波的手机一眼:“他回了吗?”
曲扬波嘲笑道:“看你这点出息。”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没回,要不我打个电话?”
“咳,不用了,不着急。”
“不着急吗?”
“不着急。”
“谁着急谁心里清楚,反正我不着急。”曲扬波摸了摸肚子,“一会儿丁擎来替我,我得回趟中队了,我都饿了,要不要给你拿点书?”
“不用,你让丁擎也别来了,住个院而已,我不用照顾。”
“说什么胡话。”曲扬波看着任燚,“你也没个家人照顾你,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任燚微微一笑,心中暖烘烘的。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病房门突然被急迫地推开了,宫应弦带着一身寒气,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任燚看到他,眼前一亮。
曲扬波挑了挑眉:“行了,这回真不用叫丁擎过来了,我也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