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会去找你的。”
声音冰冷,带起轻微的凉风吹过耳畔,就像昨晚那样。
“啊啊啊!”
李浩尖叫起来,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苏呈眉头拧得更紧了。
也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吵。
如果可以的话,苏呈其实不想这么狼狈的走出包厢。
但如果不出去的话,今晚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还不可以倒下,医院里,母亲还在等他。
苏呈甩了甩脑袋。
说起来,恐怕还要感谢李浩那一刀和尖叫。
李浩其实只来得及叫了几声,胡乱抓的手就碰到了一只程亮的皮鞋。
声音戛然而止。
但他依然张着嘴,于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咕咕声。
李恒厌恶的甩开那只手,抬步往苏呈走去。
然而刚走了一步,迎面就是一道带风的黑影甩过来。
李恒连忙退让,躲避间,撞到了桌子。
一瓶酒直接倒下,咕嘟咕嘟的往外倒着酒,还有两瓶则滚到了地上。
地毯上很快暗湿了一大片。
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烟熏味般的酒味。
“我要是你,就不会再试图靠近。”
苏呈望着又要动作的李恒,他的手依然被领带绑着,手里正抱着那根衣帽架。
他的目光扫过酒水,顿时亮了许多,但说话的口气依然沙哑冷硬。
李恒却在笑,他学着苏呈的方式说:“我要是你,就不会再挥动那玩意儿第二次。”
苏呈喘了口气,也跟着一笑。
“有句话李老板肯定听过的,就说这世道吧,软的怕硬的,强的怕横的,而横的……”
李恒挑了挑眉,得意的道:“那你应该知道,我就是那个既硬又强横的。”
“没用呀,”苏呈笑得像个成功调皮捣蛋的孩子,颊边的酒窝形成两个漂亮的圆儿,“我是那个不要命的啊。”
一股悍匪的莽劲陡然而生。
李恒眉头高高一挑。
……
“你别这副苦瓜脸我跟你说,当初是谁跟我吹自己学过心理学的,”顾继西抬着下巴,语气很臭,“你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骗人,实在不行,你上去把人给催眠了也可以。”
他说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