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回应他,从那个在巴黎的雪夜开始,这么多年来,好像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真是可怕的本能。
窗外烟花灿烂,无止无休,男人的半边轮廓被映衬得明晦又温柔。
烟花不断地飞腾,停留,余烬飘落入海,证明刚才那一瞬的绚烂,是真的存在过。
他低沉灼热的气息,接连不断地一路下移。
在黑暗中循着记忆,在她颈侧的那颗痣附近流连,那是他最爱亲吻的地方。
他的身体,同样对她也有记忆。
他吻了她一会儿,才稍稍放开她。
一片黑暗中,她娇妩的容颜,也跟着烟花在他眼前明明灭灭,若即若离。
仿佛稍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烟花将熄,外面重陷一片沉寂,只剩人声缭绕。
她有些想走了,推了推他,还没从桌子上跳下来,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等等。”他安顿她说。
好像是他助理或是什么人打来,他接起时,一只手捏紧了她的手腕儿,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边与那边的人通话,指腹边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
于黑暗中,都能感受到他目光深沉,蓄满了浓烈的控制和占有。
他简单地交代了两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稍稍避开她,又打了个电话给谁。
他低声地交代说他在哪个船舱,让对方过来。
然后他过来,直接捧住她的脸,又去吻她。
这次带着点儿强势和不由分说的霸道,很像是在宣泄。
想到上周在Cindy的公司楼下,看到沈何晏抚摸她的耳垂。于是他也去吻她的耳垂。
带着些许恶意地啃咬,几乎生生弄疼了她。
刚才还见她为沈何晏整理衣服的领口,于是他也去咬她的领口,牙齿衔住她旗袍的盘扣,一颗颗地咬开了。
“沈、沈京墨……”
她真的该走了,又去推他,却推不开,反而被他吻得有些神魂颠倒,又向后跌过去。
他扶稳了她的腰。
没多久,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人要过来检查船舱这边的情况。
又好像,是沈何晏。
她听见,不远处有人兴奋地喊他的名字。
脚步越来越近,他们的目光在黑暗中一撞,她再也没法多待,匆匆撒开他,就要从桌子上跳下去。
他却又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另一只手顺势拉上了船舱的门。
一把将她拦在门口。
“你急什么,衣服都乱了。”
他笑了笑,伸出手拉着她大衣衣领过来,贴心地为她整理了一下。
整理好了,她又要走,手都放到了舱门上,他这回却是直接一托,将她抵在了门后。
她的双脚悬空,飘飘摇摇,只能被迫攀住了他。
他一手捧起她的脸,这次蓄满了足够的强势去吻她。吻得她几乎无法挣脱,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