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嗯,她受了极重的内伤,很羸弱,且还在承受着煎熬,会持续虚弱,直至濒死。”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团长苍白的嘴唇哆嗦,双手拄着膝盖,险些又给沈兮跪下去,他沧桑的面上布满泪水。头颅抵在床沿,壮汉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我要怎么做,到底怎么做,沈先生求求您告诉我们。”
“你先不要太过激动,她的记忆可以抹去,身上普通的暗伤也可以在两年之内彻底治愈。但她的神识被毁,根基抽走,需要重新构造识海,也许直到她成年才会正常。”
但根基被毁,就很难修复。
团长倒抽一口冷气,他拜访过许多医生,他们都说孩子已经疯了,没救了,等死吧。
可他不相信,他孩子那么可爱,一笑起来像极了她的母亲。
她还有那么美好的未来,怎么可能会疯。
小小的她,怎么可能会死?!
早已绝望的心忽然快速跳动起来,团长抹了把脸,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嘶”了一声,捂着脸呜呜地哭泣起来:“会好是嘛?我女儿真的会好吗?求求你告诉我会好。”
“会好的。”
“真的!”团长着实太激动了,他在外比赛时,一直强自忍耐,此刻彻底崩溃了。
他和妻子相拥而泣,完全失了言语能力。
会好哈哈!
沈兮的手掌落在团长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传递一股清醒的意识,“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哭了。可以治疗,不过给她修复神识很麻烦……”
团长赶忙擦擦眼泪:“我们需要做什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沈先生,您说。”
“她每年都需要治疗一次。第一次会比较疼痛,或者说剧痛。”
团长瞳孔骤缩:“那过程有危险吗?”
“半成危险。”
那就是百分之五。就算是百分之一,团长也不希望有,可他们一家绷紧了心弦,被逼到了悬崖边,或者直接跳崖一了百了,或者就只能回头,面对奔腾的敌人。
“好!我相信我女儿。”
“嗯。”
沈兮颔首,幽邃的眸沉了沉,道:“这是重塑之法,但总归是损了根基,即便康复后也会身子骨更羸弱,甚至会损寿命。还有第二种,修复不会有风险。”
“还有第二种方法吗?没风险?那是什么?!”团长心中一动,但本能觉得不妥。
是不是哪里很困难?
的确如他所料。
难,难到超乎团长的想象,是如螳臂当车的一种难度。
“找到当初毁她精神识海、夺走她根基的人,抢回属于小崽子的东西,了结因果。”这种拔出人灵根和元灵的残忍手段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团长瞳孔一缩,喃喃地咀嚼着“根基”二字,脑子有一瞬间的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