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鸥抬脚上楼,刚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就收到了赵河发来的一条短信:能文能武战无不胜的学霸,明天早晨八点,人民公园,等你哦~”
沙鸥嘴角弯了一下,低声骂了一句“傻缺”。
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沙老爷子果然还没睡,见沙鸥进门,就关了收音机,笑眯眯地说:“小鸥回来了,累不累?厨房给你留了粥,饿了就吃点,一直小火热着呢。”
“不用,饭店晚上管饭。”沙鸥换了鞋走到客厅躺椅旁边蹲下来,有些无奈地劝道:“不是早跟您说了,我周六日下班晚,让您别等我,到点就睡觉,怎么总不听呢。”
沙老爷子笑呵呵地拍拍大孙子搭在椅子上的手,说:“没特意等你,人老了觉少,要不躺床上也是翻腾,还不如听听评书。”
沙鸥抿了下嘴唇,把老爷子从躺椅上扶起来往屋里送,也没拆穿他,只是说:“行了,评书明天听重播吧,您赶紧歇着去。”
一直到把爷爷安顿好,他才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房间里的床头灯还亮着,弟弟沙雁还正睡得四仰八叉的,一条腿从床沿上滑下来,毛巾被卷成一团搂在怀里。
沙鸥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摆正了他的睡姿,又把毛巾被给他搭在肚子上,才从衣柜里扯出一条内裤,去厕所冲澡。
温热的水浇在少年白皙劲瘦的脊背上,沙鸥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心想,再难再累,就冲这深夜里等他回家的两盏灯,他也得撑着。
丰玉市北郊,花园别墅区。
“不是,那你爸都硬撑了这么长时间,这次怎么就松口了?”
陆惟名把VR眼镜摘下来扔一边,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满头的热汗,微喘着说:“他怎么可能松口,不过他再硬也硬不过我姥爷,我都向我们家食物链顶端求救了,他还能怎么地?”
刚刚玩完两把VR虚拟竞赛跑,陆惟名全身都是汗,懒得往床上躺,索性把T恤一脱,穿着条纯棉运动裤,靠着屋里的跑步机跟两天后即将成为同学的儿时邻居扯闲篇。
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形修长挺拔,肌肉线条匀称却并不突兀,骨骼精韧已经长开,隐约露出成年男子特有的身姿力道。
坐在床上的纪峰先是一愣,而后抓起一只枕头就冲陆惟名砸了过来,咬牙切齿地说:“说话就说话你他妈脱什么衣服!”
陆惟名伸手,稳稳当当地把枕头捞住,一脸的莫明其妙:“废话,你跑两个一千五不出汗啊,你出汗不脱衣服啊!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