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沙鸥说要考虑一下。
虽然他缺钱,但是推酒员和服务生的性质还是有差别的。
推酒必喝酒,而一旦和客人坐在一桌上推杯换盏,那必然是喝得越多越好,酒乱之际,勾肩搭背自然不能避免,若是碰到了有特殊嗜好的奇葩——
沙鸥不怕遇到奇葩,就怕自己到时候忍不住动手。
洪哥说:“之前听你说,你每天晚上来我这之前,还有一份工?”
沙鸥吸了口气,说:“是。”
“辞了吧。”洪哥不拐弯抹角,向来都是有话直说,“明天开始,你每天晚上八点来这上班,旺季的时候给我推酒,等到了冬天,你要是不愿意干了,我也不勉强,怎么样。”
见沙鸥未置可否,洪哥又说:“每个月底薪我给你加两千,酒品提成还按之前说的,给你多两成,推酒的小费都归你,我一分不要,行不行?”
沙鸥心里清楚,这样的条件,他要是再说不行,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酒吧里变幻的璀璨阑珊的霓虹光束从沙鸥身上一闪而过,少年矜贵清冷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愈发显得白皙冽然。
沙鸥静默几秒,说:“行,不过我想提两点要求。”
洪哥说:“你尽管说。”
沙鸥抿了下唇,说:“第一,我不是每桌都推,要是店里的推酒员招呼不过来,我临时顶上行,但要是别人有空档,就依着他们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他酒品提成比其他推酒员高两成的事不小心被别人知道了,起码他能落个不夺不抢不争客的名声。
洪哥不由咂舌,这小子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细,这就算是以退为进了。
“行,还有什么?”
“还有......”沙鸥叹了口气,说:“以后我每天八点来店里上班,但是下班时间能不能也提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