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名显然对于自己的这个“完了”的结局饶有兴致,挑眉问道:“比如?”
离得太近,身边的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几乎扫过沙鸥耳畔,沙鸥又不动声色地退了方寸,捏了捏食指指腹,似是警告,“你还记得那把刀吗?”
靠!说狠还是同桌最狠。要不是沙鸥冷不丁提起,他真的都要把那件奇耻大辱忘干净了,关键时刻直取命门,这人——好绝一男的。
正巧这时候杜东明捧着卷子转身问题,看见他俩这姿势不由一愣,嗫嚅道:“我去......你俩这是干嘛呢......”
毕竟常言说得好,这个距离,已经在不是打架就是接吻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沙鸥语气冷硬,回答道:“讲题。”
陆惟名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是靠得太近了,而沙鸥个人领土意识这么强烈的人,安全范围猛地被别人侵入,语气和表情已经流露出了相当不爽的意思,陆惟名有点尴尬,尽量神色自然地摆正了姿势,又肯定了一遍沙鸥的回答,“就是讲题,你以为我俩干嘛,要打架?”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这种突然闯入沙鸥安全圈之内的这种事,偶尔一次,心里居然还有点意犹未尽。
“哦,那倒没有。”杜东明嘀咕了一句,“我以为你俩玩数睫毛呢。”
“我像你那么无聊?”旁边的人一撤,沙鸥心里逐渐松弛下来,口气也松动了一点,“哪道题?”
杜东明连忙献上卷子,虚心请教。
一道英语题,沙鸥只扫了一半的题目,便随手拿起笔,在两个单词下面划了一道,“看时态,用排除法。”
“但是选项里有两个相同时态的词啊。”
“词性。”
沙鸥讲题素来言简意赅,一贯秉持用最少的话表达最全面的信息量宗旨,和他这个人一样,从来没有多余的情绪表达。
看着旁边人这样清淡凛冽的面容,陆惟名心中那点“没事找点事”的念头又有点蠢蠢欲动,好像撸猫人士喜爱逗猫一样,不把喵星人逗出点反应,自己不挨上两爪子就浑身不舒服。
“同桌,最后一节自习课,你也看我跑步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