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杯中,沙鸥按计量倒满杯底,示意陆惟名:“尝尝?”
“你养鱼呢?倒满了。”陆惟名冷脸寒声,“你那杯一样。”
沙鸥沉埋了一天的郁躁之气终于被对方的坚持不懈下,被成功的勾了出来。
他神色骤然变冷,二话不说便给陆惟名倒了个满杯,随后把剩下的红酒尽数倒进了自己杯子里,不多不少,又是恰好一杯。
陆惟名在他放下玻璃醒酒器的瞬间,端起面前的那杯红酒,一扬手,全部灌进喉中。
一滴不剩。
喝完却不放杯,用空杯碰了一下桌上的另一满杯,杯壁相触,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陆惟名冲沙鸥一抬下巴:“该你了。”
沙鸥面不改色地端杯喝完。
陆惟名:“开酒。”
“不是、你俩等会——”赵书远见形势发展不妙,喃喃问道:“就、干喝啊,也不整盘花生米啥的?”
无缘无故开始拼酒的两个人充耳不闻。
沙鸥从酒篮里捞了一瓶新酒出来,两指夹着瓶颈拎在指间:“醒酒就免了吧,浪费时间。”
说完启瓶,刚要倒酒,手腕便被陆惟名扣住。
微烫的掌心覆在腕骨突出的清瘦关节上,隔着衬衫的袖口,陆惟名有种自己稍一用力就能直接折断沙鸥手腕的错觉。
“再去掉个步骤,更节省时间。”
陆惟名说完,直接拿过了沙鸥手里的那瓶酒,屈指弹了一下瓶身,寓意不需言明。
于是,刚才还在新手村试水的两个人迅速进入到地狱回合模式,人手一支红酒,各自冷脸,各自举瓶,一言不发地咕咚咕咚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