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边笑边试图将箍在自己肩上的两条胳膊扯下去,可谁知陆惟名抱得死紧,拽了两下无果后,干脆就听之任之的随他去了。

好一会儿,沙鸥堪堪止住笑意,清了清嗓子,偏头郑重问道:“我、给你、再取个名字?”

陆惟名的脑袋抵在他下颚脖颈处,鼻子闷在沙鸥瘦白突出的锁骨上,瓮声瓮气地用他的原话回答他:“嗯,愿赌服输。”

说话间,带着醇厚酒香的呼吸零星喷洒在沙鸥锁骨上,像是柔软细腻的羽毛尾端轻轻扫过,又烫又痒,沙鸥忽然觉得自己半个肩膀都被灼得有些微微发颤,神经反射弧延迟几秒后,他才意识到,这样的触碰和距离,亲密的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心理安全范围。

他不动声色的移动了一下肩颈,却借着酒劲,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跟我姓了?”

陆惟名此时已经彻底陷入了晕天黑地的烂醉里,开启了醉酒模式的究极体:“跟你姓,没毛病!”要不当初他出生时,姥爷也不愿意他姓陆,这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换个姓再换个爹!

没了他这么个儿子,让陆正庭当孤家寡人去吧!

沙鸥买忍住又开始笑,思索片刻,轻声在陆惟名耳边问——

“沙雕,你喜欢吗?”

陆惟名:“......”

偷听了一耳朵的四个木头人:“......”

这哥们儿,是个狠人。

沙鸥单方面地将“沙雕”的沉默不语视为欣然接受,颇为愉快地招手喊来服务生:“给他一杯蜂蜜水,顺便结账。”

说完顺手在陆惟名的头顶捋了一把,十分欣慰。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了水和账单,沙鸥终于费力把粘在身上的人靠上沙发,拍了拍他紧闭双眼的侧脸:“哎,睁眼,把水喝了,然后结账去。”

“你他妈......”陆惟名此时已经完全醉到人事不知,烦躁地将脸边的那只手拔下来,反手握在掌心,“你不是我老子么,有当爹的让儿子结账的道理吗?你是爸爸,你有钱你给我结账!”

沙鸥一个巧劲儿抽回自己的手,捏起账单直接拍在陆惟名脑门上:“听话,爸爸不许你啃老,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