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就今儿晚上吧。”陆惟名说:“晚上放学我去球馆打夜场,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找你?”
沙鸥想了想,说:“你不顺路,等我回家拿了去找你吧。”
“得嘞!”陆惟名给点月光就能自我浪漫:“要说亲,还是同桌最亲啊!”
沙鸥晚上打工的时间已经提前结束到零点,结果就在临近下班的时候,却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七八个客人的一桌,几乎个个喝到烂醉如泥,其中一个笑容邪气的男客人,拉着店里另外一个推酒员的手说什么也不放,醉眼惺忪之下,嘴里不干不净地飘着荤话,勾着那个推酒员的手腕,就往身.下压。
一般情况下,喝醉了的男人比正常状态下的男人力气大的不是一星半点,那个推酒员躲不掉挣不开,两人拉扯间已经引得旁边卡座的客人频频侧目。
按道理说,这种事在酒吧夜场也算常见,但是“Stone”和其他欢场相比,俨然走得是“小清新”路线,起码洪哥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一层大厅区域,至于到了二层的包厢雅阁中,那就诸君随性,你愿意我愿意,愿意就可以了。
洪哥今晚不在,恰好出事的那一桌在沙鸥负责的大厅区域间,于是他只好带着几个服务生过去,临时救场。
没想到刚才还拉着别的手腕不放的男客抬头看见沙鸥的脸,立刻调转矛头,推开旁边的那个推酒员,踉跄着步子就朝他扑了过来。
沙鸥反应极为迅速,侧身一避,径直躲开。
结果那人虚浮的脚步被卡座沙发绊倒,身形一晃直接扑在了旁边的半弧形玻璃圆几上。
酒瓶酒杯应声坠落,碎片狼藉摔了满地。
沙鸥把那个已经吓傻了的推酒员从卡座上扶起来,另外两名服务生立刻上前,拖着他疾步走向员工休息室。
而刚才摔得满身酒液的男客人被同伴七手八脚地搀扶着,却也不恼,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邪笑着问沙鸥:“小弟弟,开个价?”
沙鸥掀起眼皮,冷声道:“打坏的物品按卖价赔偿,费用会直接算在你们这一桌的账单里。”
男人嗤嗤地笑:“没问东西,问得是你——包夜还是按次算?说个数,看哥哥消费得起不。”
沙鸥屏息,压住突突乱跳的额角,寒意乍起的眸光扫他一眼,而后转身,对旁边的服务生交代了一句:“再闹直接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