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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鸥的嗓音纯粹干净,明明是二十八岁的男人了,但音色中似乎还有着少年音清澈的痕迹,带着一点酒后的低哑,轻缓的旋律从他唇齿之间流出,透着些许醇厚的酒香,萦绕耳畔,撩乱夜色。
前方红灯变绿,直到后排的车按了一下喇叭,陆惟名才从巨大的失重感中回过神来。
他屏息换挡,车子重新滑入夜色。
谁知沙鸥唱了一遍后,转头认真问他:“好听吗?”
陆惟名:“......好、好听。”
“哦。”沙鸥点了下头,“那我再唱一次。”
陆惟名:“......”
有那么一瞬间,陆惟名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问一句了。
故意的吧你?
于是沙鸥就又无比用心的唱了三遍,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
等他终于安静下来后,陆惟名始终提到头顶的一颗心才开始慢慢归位。
可下一秒,心还没落到实处,就听沙鸥又忽然问了一句:“之前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陆惟名眼底倏然卷起暗涌,他刻意沉默片刻,反问道:“之前说了那么多话,你说哪句?”
“刚刚。”
就是真心话的最后一问。
陆惟名咬牙,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是沙鸥醉酒后的行为实在让他有点意外,不吵不闹,神色如常,但是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准确踩在他的敏感点上,在陆惟名十年来不许外人踏入,甚至不许自己碰触的雷区里,疯狂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