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鸥放下茶袋,一针见血地指出:“可是你没车。”
陆惟名:“......”
是,陆总今晚屈尊降贵给人当代驾,结果把自己的车扔会馆停车场了。
水很快烧开,沙鸥继续洗茶泡茶,倒了一杯递给陆惟名后,才说:“而且,我还有话没说完。”
陆惟名端着茶杯走到沙发上坐下,抿了口热茶,说:“那你先说。”
沙鸥:“我胃疼。”
陆惟名:“......”
沙鸥:“你忘了给我买药。”停一秒,补充,“电话里都告诉你了。”
“......”陆惟名简直要让他气笑了。
他放下茶杯,忽而问道:“沙鸥,你现在是借着酒劲跟我装疯卖傻呢?”
沙鸥晕头得感觉整个天花板都在飞速旋转,却回答:“要是呢?”
陆惟名嘴边浮出一点笑来,却冷硬无比:“十年了,我居然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能耐,而且,你觉得我吃你这一套?”
宛若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沙鸥骤然打了个冷颤,终于在刚才那句话中,勉强找回了一丝清醒。
是啊,十年了,他们之间早已隔了天堑鸿沟,而他如今站在悬崖一角,居然借着突如其来的醉意,企图一步横跨十年甘苦,重新站到对方身边。
痴心妄想,必然摔得粉身碎骨。
沙鸥端着杯子,走到陆惟名旁边坐下,两人之间隔了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距离。
一室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