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宵紧张地开始咬指甲。
刘思源把他的手从嘴里拔出来:“不要咬指甲。”
连宵:“我紧张!那边好多人!”指着舞台的方向。
他刚才偷偷看了一眼,吓得跑了三趟洗手间。
刘思源:“是的,我也头一次在这种位置见到这么多人……你要冷静下来!不要让负面情绪影响到你的发挥!”其实刘思源没比连宵心情轻松多少,作为朋友,他也紧张地想咬手指,但他不能那样做,那样会让连宵更紧张,万一连宵唱歌时发挥时常,表演出了岔子,他要跳楼。
“你还记得录制《声之形》节目,我被你牵着鼻子走,因为我总是紧张,总是没办法正常发挥,只能做你的副手。”他努力安慰好友,“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松写意地面对导师、其他嘉宾、众多观众、还有无数对向自己的镜头,你好像天生有站在舞台上表演的天赋。”
连宵自抱自泣:“我没有!”
刘思源:“……”
“李全意,快来帮帮忙。”刘思源转头呼唤李全意,试图让李全意运用他无敌的清奇脑回路给连宵安慰一波,却看到李全意在化妆室里转得像个陀螺,比本人还焦虑,显然是派不上用场。
忧心忡忡之时,刘思源看到简成渊走进来,顿时安心下来。
简成渊让除了连宵以外的人都离开化妆室。
“简哥!”连宵踩着椅子扑向简成渊,整个扒在后者身上,双手圈得紧紧的,“呜呜呜,吸点男神仙气吊命。”
简成渊当时就不能自持地勾起了嘴角。
“演唱会结束后,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他说。
“不能现在送吗?你这样搞得我压力更大了。”连宵苦着脸说:“我本来打算演唱会结束后跟你求婚,我还跟讨厌的人夸海口要他好好看看什么叫专业的现场,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现在有十座山压在我头顶上!好沉重,我要被压成纸片人了!”
因为压力山大,心里有什么话都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了。
简成渊动作顿了一下,仿佛整个人都被震住。
作为一个稳重内敛的人,简成渊很难把过于露骨的语言说出口,“爱”是最露骨的。跟害羞这类不成熟的东西无关,而是爱并不需要常常挂在口头上,行动会证明这份情感,这才是最准确的示爱方式。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爱上连宵这样有话直接说的人,这么直球,难以招架。
行动上几乎随时在证明喜爱,语言上又直白地表达喜爱,这根本就没办法不被撩拨起来。对面的人还一派无辜。
简成渊轻抚连宵的脸,声音深沉:“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边。”
连宵:“压力山大!”
简成渊:“再前面一点。”
连宵:“跟你求婚!”
话音刚落,连宵被简成渊压在墙壁上,人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被堵住。
……!
是喜欢的人的气息。
是喜欢的人对自己炽热的情意。
连宵情不自禁闭上眼睛,除了感受另一个人,已完全忘记了所有。
这一吻结束,连宵有些气喘,眼角湿润,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简成渊。简成渊紧紧拥抱着他,舔了下嘴唇,说:“你喜欢咬人。”
“还好吧……”连宵左顾右盼,“你不要随便做舔嘴唇这种动作……”挑拨是犯罪!
简成渊:“我有话要在演唱会结束后跟你说。”
连宵急死了:“现在说。”
外面的人敲了敲门,提醒注意时间。简成渊应了一声,对连宵说:“我会看着舞台上的你,认真思索该怎么把那些情感说出来。”然后他叫泰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