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从鼻梁滑落,舞蹈老师急忙忙推上去,嘴上连说“没关系”,心道最近这是怎么了,长得好看的衣架子都跑来跳舞了么。

邓诺看着两两站在一起的同学们,目光探询:“老师,请问我和谁一组?”

老师指着秦杨正想说“你俩凑合一组得了”,下一瞬,最后一个来的男同学就被倒数第二进教室的男同学勾在了怀里锁喉。

前一位男同学面如冰霜的表情终于裂开,低沉的嗓音有如霜刃实质,磨牙:“装屁啊你?”

最后那名个子高出许多的男同学没躲开,弯着腰好方便小学弟勾住自己,颇有几分狗腿味道:“不敢装。”

老师自然乐的见同学们之间感情好,随即招呼大家道:“现在舞伴都找好了,我们正式开始啦。”

也因此,她并没有听见被迫锁喉的同学跟学弟悄咪咪的咬耳朵:“我故意来的,这样行了么?”

三番两次,连着三节选修课都碰上邓诺,要说是巧合,他简直现在就想去买彩票。

秦杨一节课下来几乎没怎么在状态,舞步全乱不说,连眼神都没怎么给邓诺。

任凭邓诺好说歹说,愣是没等来一个反应。

双人舞蹈免不了发生肢体接触,秦杨足足忍受了一节课来自某老东西的戳戳碰碰,一下课,立马撂挑子甩门出去。

背影孤傲冷艳,漠然决绝。

邓诺和老师说了声抱歉,立马后脚跟了上去。

留下交谊舞班的同学们交头接耳,个别几个人甚至摸出了手机。

“有一说一,刚才诺哥追秦杨出去那张照片发出去我能涨多少粉?”

“涨多少粉不知道,但你空间能小爆一下是真的。”另一名同学回道。

“秦杨,你开门。”邓诺贴着门板倚着,一条长的过分的腿踮起来,另一条腿便悬了空。

秦杨脱了裤子,一连串放了好几个震天惊响的大炮,随着一段自然又闲适的生理运动完成,他重重地舒了口气。

“呼~”他动了动腿,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仰头警惕问,“你干嘛!”

邓诺自然听完全过程,难得被这一连串操作整懵了,喃喃问:“你在干嘛?”

秦杨脸色红了青,青了白,白又回归红,粗着嗓子道:“在厕所还能干嘛!”

厕所另外三名正在小解的男生抖了抖玉米:“……”

我们不想听见现场直播的,真的不是成心的,相信我们啊!

下课铃一响秦杨就头也不回,邓诺说什么也不理地夺门而出,直奔厕所。

隔间门被重重地摔上锁,邓诺被堵在门外,下意识以为秦杨是生气了。

邓诺低下头摸摸鼻子:“你刚才……没生气?”

一听他讲话就想放屁,秦杨:“……”

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确实没什么值得生气的,邓诺试探:“那你上课一句话都不说是?”

又想进行气体运动的秦杨:“……刚上课就想上厕所,而且你干嘛一直戳我?”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邓诺松了口气,暗道秦杨哪里像那种随便就生气的人,于是道:“想上厕所为什么不和老师说。”

“噗~”

秦杨脸又青了:“我怕我出来了就……呃,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