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骨头咔叽咔叽作响,秦杨咬牙狠笑道:“我看你现在就想被我办了,就地正法!”

两人黄腔开了一路,一到家瞬间回归纯洁小白兔,车也不开了,话也不歪了,一举一动非常规矩。

邓诺言简意赅:“我先做饭,晚上你在房间里学习,我去楼上把顶楼收拾出来给你用。”

“噢。”秦杨背着书包上楼,楼梯上至一半时他停住了。

邓诺手里拿着颗西红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了?”

秦杨清咳了声,跟他勾勾小拇指:“你过来。”

邓诺走过去手搭在扶手上,似笑非笑地仰头看着他:“什么事?”

秦杨手一甩,书包被丢在地上,两手捧住邓诺的脸,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亲完就撒手,速度相当之快。

他瘫着脸擦了擦嘴,扬起下巴挥挥手:“行了,做饭去吧。”然后勾起书包潇洒地踩楼梯上楼。

无缘无故被自家崽子调戏了一把,邓诺摸了摸脸颊,饶有兴致地舔了下后槽牙。

“哎弟弟。”他喊道。

“干嘛。”秦杨停住,疑惑地转身。

下一秒,他就被一道一跃而起越过扶手、三级并一级楼梯跳上来的黑影扑到,压在旁边雪白的墙壁上。

手被按在墙上,只要稍一用巧劲,邓诺就绝对没法扣住他。

秦杨眨了眨眼。

邓诺的呼吸落在他颈边:“让我想一想,刚刚是谁调戏了我来着?”

秦杨撇过头,手腕自动脱力,软绵绵地靠在墙上,一幅任人宰割的咸鱼做派,高冷道:“谁啊,我怎么知道。”

邓诺轻轻掰正他的脸,看着他睫毛扑扇扑扇,眼珠子瞎转悠,就是不肯看自己,于是按紧了他两个手腕,嘴唇在他侧脸贴了一下:“你躲什么?”

邓诺的嗓音就像是遮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网,声音在网格上震动起伏,似有回音,麻麻的,麻进心坎儿里。

于是脑袋嗡嗡,顿感呼吸不畅。

明明可以挣脱开的……

但,被压制的感觉,似乎有点美妙。

他心痒痒地眯起眼,任凭自己被人拿捏在手心,气息不畅道:“我给你个建议。”

邓诺又贴了一下:“说说看。”

秦杨头往前凑了凑,乖顺地枕在邓诺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口带有邓诺味道的空气:“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邓诺松开他的手,转而搂住他后脑。

秦杨手落下来,揽住邓诺的脖子。

呼吸落下,邓诺的声音埋进交.缠的唇齿间:“我还知道一句话,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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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诺的顶楼改造计划花费了一天时间。

先是把一切无关紧要的东西全部搬到了地下室,务必做到能空则空,再是把顶楼露台里的花搬到了院子里。

最后,楼顶房间只剩下一墙上了锁的书柜,一张大书桌和凳子,以及一个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