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走神。
没一会儿,江燃感觉高大的人影又压迫过来,下一秒右手被温柔地捞起来。
段曜拖着他的手,用碘伏消毒,虽然能感觉到段曜尽力放轻了力度,但在药水的刺激下,划开的皮肉还是被痧得刺痛,江燃下意识抽了一下手,“疼……”
段曜黑着脸没松手,但是弯下腰,低头轻轻给他虎口处吹了吹,熟悉的檀木香悠悠飘入鼻腔。
“好,好,好了……”
江燃结巴着抽回手,段曜就一开始训了他一句,后来虽然面色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上完药把药还给节目组,让江燃去站伞下。
“我可以——”
江燃没说完的后半句,被段曜一个黑眼杀憋了回去,只能眼看着段曜去搭他没完成的‘半成品’。
看着乱七八糟的布料和铁条,段曜皱眉,说是‘半成品’都是安慰,还不如包装原封不动从头开始。
从他认识江燃开始,这种按逻辑按步骤来的事情,江燃就一直不擅长。
还记得刚跟江燃在一起的时候,那会儿周末在江燃家一块学习,江燃的台灯坏了,他拆开修了修,很简单的小短路,一修就好,江燃就特别崇拜地看着他。
他当时还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崇拜的。
江燃是个很感性的人,特别喜欢画画,画画的时候自信又阳光。
那两年,他给江燃做了很多次模特,江燃画画很好,但比起江燃画的他,他更喜欢江燃画画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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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烧烤摊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