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曜看到面前跪坐着、头快低到被里的小孩儿,差点笑出来,来句‘爱卿平身’。

果然酒一醒,虎劲儿没了,身体里的怂怂接班了。

段曜:“还难受吗?”

江燃头又胀又木,下意识点头,又突然摇头,犹豫再三,小声问道:“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啊?”

他断片儿了,他想不起来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这样的场景——

要是说没有发生点什么,他自己都不信。

段曜比他坦然多了,随意地靠到床头,揉了揉眉心:“不记得了?”

江燃尴尬得要死,抓了抓头发

:“记不太清了……”

其实是一点都记不着了,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

段曜很耐心地提醒他:“昨天晚上,方文君的慈善晚宴,你喝醉了,记不着自己家在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你家,就只能把你带回来了。”

段曜一提醒,碎片化的记忆涌上大脑皮层,他被景言下了药,全身燥.热,醉得失去意识之前,他就跟徐总说要走,可是跟徐总一个车来的,徐总还不想走,正好段曜要走,徐总就让段曜捎着他。

段曜捎着他正常,他后来醉了失去意识,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段曜把他带到这儿来也正常。

但是——

他怎么会在段曜的床上醒来!!!

他昨晚到底对段曜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