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梦里,陈安带血的笑那么清晰,那么温柔,仿佛一伸手就能打碎。
“白白?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苏鲸在他的眼前比划着,想让白星昼看着自己,可白星昼似乎还陷在那个梦里不愿意醒来。
那个灰色的门扉之后,他到底做了什么?
那个满身是血的恶魔又到底做了什么?
白星昼不知道他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莫大的悲伤如同海水一般汹涌地扑来,冷得他全身都在哆嗦。只是突然,他被拉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记忆的漩涡将要将他吞噬溶化。
可就在那个瞬间,连呼吸都被褫夺的深海里,射入了一道光芒。
苏鲸伸手抱住了他,伸手慢慢地理好白星昼的头发。
“不怕不怕,”苏鲸按着白星昼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我在这里。”
是啊。
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小鲸鱼都会来救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如果我有信息素就能安抚你了,”苏鲸轻轻地抚摸着白星昼的背,想让他过度绷紧的身体缓和一些,“可我什么都没有。”
白星昼伸手将他圈得更紧了一点,他伸手掠开苏鲸的长发,嗅着他的后颈。那里只有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是苏鲸之前喷涂的香水还是他残存的腺体的味道。白星昼冷静了些,在苏鲸的后颈留下一个吻:“即便如此,你还是能够安抚我。”
“也就你说话好听,”苏鲸蹭了蹭白星昼的肩膀,看白星昼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苏鲸才小心翼翼地询问:“白白,你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啊?”
“我不知道,”白星昼靠着苏鲸的肩膀,他不想说出来徒添苏鲸的心理负担,“我明天可能要去找下邱局,有些东西,我不知道是我记错了还是出了别的什么差错,我想找他确认一下。”
白星昼转过头看着窗外深沉的黑夜,“太晚了,先睡吧。”
两个人躺下,小鲸鱼可以肆无忌惮地游到白星昼身边,手脚都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