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在卫生间就闻到了。
薛延的眼神却有些散了,“你怎么有Omega的抑制剂?”
理智像倒扣的沙漏般逐渐涣散。他浑身都烧得瘫软,颤抖着手指将抑制剂的盒子扔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薛延没忘昨天医生叮嘱他的尽量不要使用抑制剂,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糟糕的状态究竟是发烧还是发情。声音几乎像是从嗓眼儿里挤出来的一般:“…我又不是Omega。”
不能暴露。先嘴硬一下。
蓦地,潮红的眼睑下落了一片阴影。
薛延一步步退后,背脊抵上寝室的门。
目如点漆的Alpha向他逼近,打破了原先彬彬有礼的安全距离,单手撑在他的耳廓边的门板上,另一只手拿着刚刚被他甩开的抑制剂。
薛延被迫圈禁在Alpha天罗地网般的威压下,面色苍白。
他反手摸索着门栓,有气无力。
……他想逃。
裴越川弯腰掌住他的后脑,漆黑如星曜的眼眸又沉又冷地看着他,声线很低:“小卷毛,你发情了,要打抑制剂。”
“不能打,”薛延的语气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用你管。”
还未挣脱,他便被眼前的Alpha团着肩膀翻面摁在了门板上——
后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对方的眼下。
少年的肩胛骨突出明显,清瘦漂亮得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令裴越川猛然生出一种阴暗又剧烈的破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