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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都不到,白星就见之前去找薛延的汤霁满脸恍惚着回来了。

也不知道受了多大打击,汤霁双目无神,嘴巴一张一合,阿巴阿巴跟白星交代:“你跟薛延说,上回他还欠我们205四十块钱电费,我走了。我操。”

白星看着汤霁这副痴呆样,一脸担忧:“就四十块钱把你搞成这副智障样儿?”

汤霁现在满脑子都是浆糊,只想重金求得一双没看过刚刚小树林ghs的眼睛。他一纯情的毛头小A真的什么也不想懂。

他也搞不清楚怎么好端端的Beta室友,转了个专业就成Omega了。

汤霁就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个被掏空脑子的破布娃娃,冲着白星木木地摇了摇头:“我操,我操,绝了。再见。”

白星一头雾水:???

没过多久,薛延也回来了。

白星特意往薛延身后看了好几眼,大失所望:“我老公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薛延戴着卫衣兜帽,脸上汗津津的,眼尾潮红,几绺湿濡的碎发贴在额角边,整个人仿佛是刚绕着东湖跑了十圈一般,眉眼间是压不住的疲倦与狼狈。

他有气无力道:“你老公吃饭去了。”

“你俩说了啥啊?怎么你一副被草狠了的可怜样儿回来了?”

虽然白星这人就喜欢口无遮拦说荤话,但薛延还是被这玩笑话猛地刺了一下,压着唇角,眼神有点心虚。

也不是被草狠了,是被对方给咬狠了。

还没开口,白星又一蹦三尺高了,“我上午还没闻到呢,你真把上次我陪你买的那个阻隔剂当香水喷了啊?怎么一身都是那个冰凉凉的高级味儿?”